上台作秀?
彭雅玲說,「慢慢等吧,他們會越來越有看頭。譬如現在一直站在角落,什麼都說不會的人,到最後也許『最風騷』,最會表現。」
十月,她要以「歡喜扮戲團」的名義赴英,與來自九國的老人劇團參加大戰五十週年的「歐洲歷史回顧藝術節」。不過除了蔡進興是「歡喜扮戲團」的成員,其他都是職業老藝人,如歌仔戲演員黑貓雲,唱勸世歌的吳天鑼,以及那卡西的李炳輝,加上「魅登峰老人劇團」中表現優異的李秀。她說老人舞團的這群老人還要「慢慢地磨」,也許一年半載後激盪出精彩的火花,再看怎麼呈現。古名伸也覺得,「歡喜扮戲團」現在小心地跨出第一步,還需要足夠的時間和空間去琢磨,她希望大家不要太求現成的結果,而使之淹沒在速食主義的風氣中。
也許「歡喜扮戲團」存在的一個重要意義,是在今天這老人社會中,讓大家更正視老人的存在,也提供一個創意性的出路;而不是走到胡同或角落,就不聞聲息,而被社會遺忘。
就像吳明來這裡跳舞,並不是想到舞台上「作秀」,而是「活動活動對我的脊椎很好。」但如果真要上台,「也許可以讓其他老人看看,原來我們還有另一條路可以走,可以走出煩惱和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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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團只是年輕人的專利?「歡喜扮戲團」老人舞團要開發銀髮族的潛在動感,提供一條創意性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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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身體經過歲月的磨蝕,不免「風化」成某種造型。因此上課的第一步是解禁,鬆開原有的包袱和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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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變小孩,有藝術,有意思啦。」每次上課大家都說自己好像在上幼稚園大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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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偉誠(左一)覺得教老人其實壓力更大,也更有挑戰性。因為要顧及老人身體的極限,上課得保持觀察,隨時做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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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組做「雕塑」遊戲,薛斌(左)年輕時曾經票戲唱青衣,信手捻來就是一個蘭花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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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授受不親」,本是老一輩嚴守的規範。老師得設下一些「陷阱」,使他們在遊戲中自然地靠近。看這朵「三個人合開的花」多有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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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老人家滿布風霜的臉,很專心地動自己的身體,很是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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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地跨出第一步,「歡喜扮戲團」還需要足夠的時間和空間來琢磨。團長彭雅玲(前)說,「慢慢等吧,他們會越來越有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