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加工出口區是我國為求經濟迅速發展所創立的一個保稅工業區。由於它提供了良好的投資環境及優厚的獎勵措施,吸引了大量外資的投入。十四年來,中華民國的幾個加工出口區不但賺取了大量的外匯,同時更引進了新的技術,創造了大量的就業機會。由於加工出口區內的工廠初期是以勞力密集工業為主,亦由於加工區內對於作業員工有一套完善的管理制度,行政院特別將它劃為「全國勞工行政示範區」,對於勞資關係、勞工福利、工廠安全……等特別的重視,並經常給予多種的輔導。近年來,由於社會結構改變,工廠方面普遍有勞工缺乏之嘆,加上人們愈來愈重視休閒生活,加工區內各工廠競相以「福利辦得好」來吸收員工,並希望因此吸引他們做得長久。因此,加工區不但在經濟發展上有很大的貢獻,亦帶動全國的勞工福利措施,往更理想的境界邁進。

楠梓加工區內早晨上班的人潮。
一個特殊的工業區
太陽上升了,沈睡的大地萬物睜開了眼睛,迎向嶄新的一天。大約從早晨七點鐘開始,通往高雄加工出口區的主要街道——擴建路,及通往楠梓加工出口區的主要街道——加昌路上,出現了上班的人潮。腳踏車、摩托車、大型交通車……,壓踩過陽光灑遍的寬大道路;雙向的道路暫時變成了單行道,成千上萬在加工區上班的員工,開始了他們一天的工作。
六十年代初期,為了謀求經濟迅速發展,中華民國政府特別綜合各經濟專家、學者的智慧和意見,將自由貿易區和工業區合而為一,創立了世界上第一個加工出口區,為台灣經濟發展史寫下了重要的一章。
加工區創立的目的是以良好的投資環境和優厚的獎勵條件來吸引投資、引進技術以增加就業和拓展外銷。
民國五十四年,經濟部將高雄港外一處泥沼地以人工填海方式填平,而後規劃成方圓六十七公頃的平整地面,蓋上一棟棟三層樓式的標準廠房,圍上圍牆、鋪上柏油路面…,這一塊新生地便成為台灣第一個加工出口區——高雄加工出口區。
加工出口區是以提供廠商最大的方便來吸引投資,凡是區內的各種事務,都集中管理處統籌管理,免去了一般廠商建廠時到各機關分別申請、辦理所花費的時間和精力。

加工區產品陳列室一景。
集中事務管理,廠商方便很多
另外,為了使產品輸出能儘快完成一切手續,加工出口區更成立儲運服務中心,將海關、航空公司、報關行集中在儲運大樓,使一切手續均可一次完成。
除了提供良好的投資環境外,加工出口區更訂有優厚的獎勵措施:凡在加工區內設廠,可享受五年免徵營利事業所得稅;輸入自用原料、生產機器和設備也均免徵關稅的優惠。但唯一的條件是:加工區內的產品必需百分之百用以外銷。
在如此優厚條件的吸引下,高雄加工出口區設立不久,區內所有的標準廠房和建廠用地不但立即被國內外投資人搶租一空,而且還有許多廠商紛紛請求來區設廠。因此,經濟部在民國六十年再相繼開闢了台中潭子和高雄楠梓兩個加工區。
十四年來,加工出口區不斷的擴充、發展,截至今年九月底止,三個加工區核准投資設廠的外銷事業共三○七家,總資本額約三億多美金,其中外國人投資佔百分之七十,華僑投資佔百分之十三,國人投資佔百分之十七。
加工區生產的產品包括:電子零件、黑白和彩色電視機、電視遊樂器、高級錄音機及音響設備、照相機、攝影機、微小馬達、電腦記憶線路板、手錶、錶心、錶帶、釣具、高級成衣、皮手套、遊艇、吉他、電子琴、高級男女皮鞋……等等。

在輸送帶旁,女作業員們在電子盤上裝配零件,她們頭頂上的排氣管,是用來吸收裝配時所產生的廢氣,以維護作業員的健康。
產品全部輸出,賺得可觀的外匯
為數眾多的外銷產品,行銷國家及地區多達一百二十多個,其中以美國為主要市場,而輸出品中又以電子產品為最多,佔全部輸出總額的百分之六十。
至於所賺取的外匯,去(六十八)年全年,三區的輸出金額共計十二億四百七十三萬美金,而進口金額(即購買原料、機器的花費)共計六億一千零五萬美元,所以去年進出口順差(即所得的淨外匯)達五億九千四百六十八萬美金。
加工區除了賺取大量的外匯外,由於區內廠商經常引進新的技術:他們或經由技術合作方式提供專門技術,或聘請國外技術人員前來指導,或選派本國員工出國學習專業技能……等,都對促進我國工業技術的提昇大有助益。
另一方面,由於加工區須雇用八萬餘的員工,更提供了大量的就業機會。
高雄加工出口區原是一塊泥沼地;楠梓加工出口區原是一片甘蔗田;台中潭子加工出口區原是台糖公司潭子舊廠。今天三地都被整齊的規劃,蓋上了漂亮的廠房。由於它們的吸引投資、賺取外匯、引進技術、提供就業機會,成為推動台灣經濟發展的大功臣。
在得知加工區的諸多成就後,令人對這個以產品完全用來輸出為號召的工業區產生了興趣:政府如何來管理這個地方?如何督促廠商注意生產線上眾多勞工的福利?而在這裡上班佔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女作業員又是那裡來的?她們的工作、生活情形如何?
讓我們先從設在楠梓加工區的加工出口區總管理處探究起。

在輸送帶旁,女作業員們在電子盤上裝配零件,她們頭頂上的排氣管,是用來吸收裝配時所產生的廢氣,以維護作業員的健康。
規模大,環境美
楠梓加工區位於高雄楠梓區中國石油公司煉油廠對面,面積有九十公頃,於民國六十年建造完成,是三個加工區中規模最大、公共設施最完善的一個,也因此,加工出口區的總管理處就設在這裡。
一進楠梓加工區大門,就看到寬大的馬路、美麗的林蔭大道,及宏偉的建築物,路旁的花圃還種植著許多花草,令人不禁讚賞:這是一個極好的工作環境。
加工出口區總管理處直屬經濟部,組織上分投資、外貿、工商、勞工、財務、作業六科。其中投資科專門負責投資審核、產地證明、投資答詢、產品檢驗等工作。
外貿科負責協助廠商辦理外匯業務、介紹貿易機會、推行貿易教育、舉辦商展宣傳並鼓勵業者外銷內購等工作。
工商科除辦理各種工商登記事務外,還負責土地放租、標準廠房的興建出售,以及區內公共設施維護、消防、警衛與環境美化等工作。
上述三科都是為廠商提供服務而設立的,財務、作業二科是基於管理處內部需要而設的。祗有勞工行政科,則是特別為員工福利而設置的,民國五十九年,行政院更指定加工區為「全國勞工行政示範區」。

在輸送帶旁,女作業員們在電子盤上裝配零件,她們頭頂上的排氣管,是用來吸收裝配時所產生的廢氣,以維護作業員的健康。
成立工會,為勞工爭取權益
勞工行政科不但負責發展工會組織、調節勞資糾紛,還負責增進勞工福利,推行勞工教育,舉辦育樂活動及實施工廠檢查等工作。
勞工行政科極力輔導各廠員工組織工會的原因是:工會的普遍建立,能使勞工有一個和廠方溝通意見的組織,進而促進勞資合作、改善勞動條件、提高工作效率與保障勞工權益。
截至六十九年九月底止,三區外銷事業已成立的工會有一五五家,會員人數達五八、四六○人。同時,為了加強組織功能,更於六十年十二月成立台灣加工出口區產業工會聯合會。
勞工行政科的工作人員都熱誠可親,他們不厭其煩地解說:「由於勞資境遇有別,無論勞資關係如何良好,勞資糾紛仍是很難避免的。我們處理勞資糾紛一直把握的原則是『公平、公正、公道,合情、合理、合法』,以超然的立場來處理,既不袒護勞方,也不牽就資方。」
也許由於管理處調處公平得法,十幾年來勞資雙方雖偶有意見相左的爭執,但卻從未發生過重大的紛爭。

女作業員正從電子檢驗器螢幕上查看成品是否合標準。
督促各廠商確實辦好員工福利
對於勞工福利方面,勞工行政科除督導各外銷廠商參加勞工保險,確實依法提撥福利金用來加強各項福利設施外,更統一辦理供應餐點及日常用品的供應服務中心,興建衛生保健中心和女子宿舍。
由於加工區中的工廠大多屬勞力密集工業,眾多員工的衛生保健工作是非常重要的。衛生保健中心設於管理處辦公大樓的斜後方,是一棟兩層樓的建築。一踏進門,便傳來一股藥水味,許多身著工作服的女作業員坐在門診室外,等候依序體檢或診療。
保健中心的醫生告訴我們:「加工區的員工於入區工作前,均需先由保健中心施行體檢,確定身體健康狀況能勝任加工區工廠的工作,然後才能憑體檢表申領出入證入區工作。開始工作後,亦需定期作身體檢查,以防範或提前治療因工作所產生的不適或病痛,所以體檢是保健中心工作要項。」
除了負責體檢工作,保健中心更接受勞保局的委託,承辦勞保門診業務。
中心內設有內、外、牙、眼、鼻、耳、喉、X光及體檢等科。各種儀器、設備齊全,醫生也都是專任的,可以說是一間設備完善的綜合醫院。
步出保健大樓,看到一棟外型搶眼、雄偉的大禮堂。這禮堂稱「莊敬堂」,裡面有一千零一十二個座位,是管理處用來開動員月會及電影欣賞的地方。

工區內衛生保健中心設有的牙科、眼科、X光室……都是為維護區內員工健康所設的。
舉辦各種休閒活動
加工區管理處並鑑於加工區作業員的工作較為單調、呆板,特於民國六十一年七月成立育樂活動推行委員會,提供作業員正當、有意義的休閒活動,希望藉此調劑作業員的生活情趣,促進他們身心的健康。
育樂活動委員會的委員概由管理處聘請,同時從加工區內各工廠選出對活動有領導才能的人員,配合中國青年反共救國團每年舉辦的康樂輔導人員研習會,施予短期集訓,然後依志願為委員會的康輔義工幹部,並組織加工出口區育樂活動輔導隊。
育樂活動推行委員會所舉辦的活動又分為體育、文教、康樂三部份。在體育活動方面,他們曾辦過登山活動與各種的比賽,由各工廠組隊參加。在文教活動方面,辦過的活動包括了時事問題有獎徵答、徵文、橋藝、攝影、演講、文藝創作……等比賽。而康樂活動方面,則辦過園遊會、國劇公演和電影欣賞等。
過去他們所舉行的每一次比賽,每一次活動,組隊參加的廠商員工都很踴躍,競賽都很激烈。而翻閱活動時所拍攝的照片,更見到無論是在登山活動、球類比賽或康樂晚會……,這些平時整天端坐工作不停的女作業員,都露出了輕鬆、愉快的笑容。

工區內衛生保健中心設有的牙科、眼科、X光室……都是為維護區內員工健康所設的。
福利要辦得好,才留得住人
由上述這些措施,我們可以看出政府盡心盡力在增進作業員的各種福利,是工廠的安全措施、福利制度…,更直接影響作業員的生活。
「哥蘭蒂」電子公司,是一家由德商投資製造電視機的工廠。一進入廠房,即刻看到女作業員穿著整齊的制服成排坐著,每個人為一條緩慢移動的輸送帶上的電子盤,裝上一個個小零件,每人負責裝配某些零件,不同人所裝配的東西也不同,輸送帶的末端就是裝配完整的成品。
在另一樓,則是另一種工作方式,每位小姐都坐在一架電視機前,查看著類似電視遊樂器的螢光幕。操作的小姐說,這是電子檢驗器,不合標準的成品,經過電子檢驗器的檢驗,就可以發現,而將它淘汰。
由於這些工作較為精密,工作人員不但要細心、手巧,而且性情還要比一般人平和才行。所以作業員清一色都是女性。
這裡的廠房潔淨,寬敞,空調設備完善,是一個舒適的工作環境。人事經理楊震寰說:「我們認為好的工作環境,可以提高生產效率,所以在廠房設備管理上,我們一直是很用心的。」

工區內衛生保健中心設有的牙科、眼科、X光室……都是為維護區內員工健康所設的。
待遇、昇遷務求公平、合理
和大多數加工區的電子公司一樣,哥蘭蒂的作業員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女的,她們年紀都相當輕,平均年齡才十八歲左右,大都是國中畢業生,來自南部各鄉村。她們的待遇按技術經驗分等級給薪,並且依年資逐年加薪。最低收入者,每個月在新台幣五千五百元左右,熟手則可拿到一萬元以上,另外還有加班費和全勤獎金、績效獎金等。
在裝配線旁,我們看到一個和作業員年紀相差不多的組長,在負責監督成品的品質檢驗作業,這位年輕而面貌清秀的女主管曾告訴我們說:「我是從裝配員一步步升上來的,我的學歷和她們差不多。」
管理處的人也表示,女作業員只要工作負責、認真,升遷的機會是很多的。
在參觀的同時,廠長談到了女作業員的募用及流動性大小的問題。他說:「加工區初設時,由於台灣勞動人口較多,我們徵聘女作業員很容易,那時還可從大量應徵人中挑選身體健康、反應較快的加以錄用,現在就不行了。」
的確,由於國民教育水準不斷提高,擁有一技之長的人愈來愈多,使得願意從事這種勞力多於技術的人工作人口逐年降低,亦使工廠普遍面臨勞工短缺的問題。

午餐時間,作業員們到廠內的餐廳用餐。
員工們最重視的是休閒
在面臨勞工不足的情況下,各工廠為了招募作業員及留住員工,提高待遇和加強福利自是每個工廠的當務之急。
哥蘭蒂公司的廠長告訴我們:「過去廠商所強調的伙食、交通、加班費與各種津貼等,如今都是普遍的措施,已經沒有吸引力了。現在員工們很重視休閒活動,足夠的休息時間和各種各樣的活動,才是留住他們的重要條件。」
現在加工區已有許多工廠工作天從一個星期工作六天改成五天了。另外在春節期間,大部份工廠都有七天左右的休假,有的工廠休假甚至長達十日,而且還贈送紅包和包專車接送返鄉。
在平日下班後,廠方為了調劑女作業員的生活,安排了許多活動,譬如開設縫紉、烹飪、插花、英語會話、土風舞等講習班,或舉辦趣味競賽讓她們參加。
對於這些女作業員而言,吸引她們留在一個公司的尚有其他因素。一個從旗山來的作業員告訴我們,待遇當然需考慮,但感情的因素亦不可忽視。她說:「我們在這裡工作能受到尊重,主管關懷屬下、同事相處融洽,即使有別的公司給較高的待遇,我們也捨不得走。」
加工區裡許多公司每個月都會舉辦一次大型的同樂晚會,公司上下打成一片,不但鬆弛了平日工作的緊張,且增進了彼此的感情。另外,有些公司在員工過生日時,都會送一張賀卡,和一塊生日蛋糕。

午餐時間,作業員們到廠內的餐廳用餐。
食、宿設備都頗講究
午餐的時候到了,我們隨著吃飯的人潮來到他們的餐廳。一踏入門,就即刻被四聲道音響所播放的美妙音響所吸引。這個餐廳清潔、雅緻,供應物美的自助餐和冷飲。
「我要一條紅繞魚、一個荷包蛋、一份炒青菜和一碗飯。」一位員工點著她的午餐,湯是免費的,這樣一頓飯只花去她新台幣二十元。
餐廳一下子就被坐滿了,有的人是自己帶便當來餐廳吃順便喝湯的。她們四、五人圍坐一桌,一面吃飯,一面閒聊,笑聲不時爆出,一頓飯下來也消除了她們工作一上午的疲勞。
離開電子公司,我們來到了楠梓加工區女子宿舍,圍牆裡是兩大棟漂亮的四層樓建築物、一棟平房餐廳及教室和花園、籃球場。這裡有三百多個房間,每個房間有九個床位。
一位住在裡頭的小姐看我們頻頻稱讚環境的優點,得意的告訴我們:「中影公司的電影『一個女工的故事』就是在我們這裡拍的。」
加工區的女子宿舍是管理處統一蓋的,凡在加工區工作的女性均可申請住宿,每個月住宿費僅需新台幣三百元。有些公司更出錢租下幾間,免費供該公司員工居住。
進入宿舍,右邊是販賣部,販賣各種日常用品;左邊是圖書室,有各種書籍供借閱,並備有各種報紙和雜誌。

餐廳的另一角所設的販賣部,以合理價格供應各種日用品。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我們到宿舍時是下午二點鐘左右,有些上夜班的剛睡完午覺在宿舍大廳看報紙,有的在聊天。
其中有兩位是私立立德商工職業學校電子科建教合作的學生。她們早上上學,下午三點鐘後到加工區上班至晚上十一點。這種建教合作班級,平時上課的節數較普通學校少一點,但寒暑假仍舊上課,所以到畢業,所修習的課程和普通學生完全一樣。
為什麼選擇進這種比較辛苦的建教合作班就讀呢?家住嘉義縣彌陀鄉的楊春香說:「唸這種班級,我們可以一面讀書,一面工作,不但可以自給自足,也能提早吸收社會經驗。」
但是如此生活不是變得忙碌且辛苦嗎?比楊春香低一班的楊麗美說:「是呀,有時候忙得宿舍變成旅館,只有睡覺的時候才回來。」「但是『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嘛,我們覺得這樣的生活忙得挺充實、挺有意義的。」言語中充滿了自信和希望。
大部份十幾歲的女孩都還是溫室裏的花朵,不曾經過風霜,而加工區的這些女孩們,卻已懂刻苦、上進,全憑己力在開創前途,實在令人佩服。
楠梓女子宿舍的管理人員告訴我們,宿舍裡的作業員中有四分之一是這種建教合作的學生,其餘的則又有一半以上是夜校學生。夜校學生白天上班、晚上上學,和建教合作的學生一樣辛苦。

楠梓加工區女子宿舍外貌。
她們是一群樸實、刻苦的好女孩
我們到各房間參觀時,有個寢室傳來美妙的歌聲,還有吉他伴奏聲,宿舍管理員蓉媽媽說:「這些女孩最喜歡唱歌了,有人還特地去學吉他,好為室友高歌時伴奏。」
緊臨宿舍大樓,是一棟平房其中一半為餐廳,另一半為教室,這是用來舉辦各種活動用的。管理員告訴我們,她們經常在這裡舉辦各種插花、美容、縫紉、烹飪……班,很受這些女作業員的歡迎,除了在夜校上課的學生外,每個人都至少參加了一項。
和靄可親,很受女作業員們愛戴的蓉媽媽說:「住在這兒的女孩除了供養自己外,許多人還寄錢回家孝敬父母。」
由於加工區女多於男,是否影響這些女孩的社交生活?蓉媽媽說:「這是難免的,但大部份的人又上班又上學,根本沒有空暇去談這個問題。」
我們在宿舍公佈欄上看到一個討論交友問題座談會的海報,這是管理處為輔導她們有正確的交友觀念而舉辦的。蓉媽媽說:「任何一個團體裡,總難免有幾個特殊份子,但她們絕大多數是善良、上進、純樸、可愛的女孩。」

女作業員們利用休閒時間,在寢室內又彈又唱。
將在經濟發展史上留下重要的一頁
離開女子宿舍,已是下午四點半鐘,這時開始看到下班的人潮。不久加工區大門口旁的公共汽車站牌邊,穿著夜校制服的學生排成長龍,她們都是在加工區上班的女作業員,要趕去上六點鐘的課。
在加工區的另一個角落,不上課的員工們正在舉行龍球競賽,選手們都穿著運動服裝,奔馳在廠房前的大草坪上,偌大的紅色龍球,不時被拋在空中,嬉戲歡笑聲迴響在夕陽的餘暉中。
勞力密集的加工區工業,已因社會結構的改變、工業升段的影響,勢必逐步縮減走向技術密集的工業。加工區需求的作業員將愈來愈少,而整個加工區的型態也將改變。但加工區在經濟上的成就,及女作業員多年來勤奮、認真的工作,與她們刻苦、上進的精神,將在我們的經濟史上留下重要的一頁。

女子宿舍管理員蓉媽媽負責保管宿舍房間鑰匙,她和藹可親,深受這些女孩子的愛戴。

宿舍內圖書室的一角。

宿舍內也提供員工運動場地,這是其中之一的籃球場。

下班後,來一場龍球賽,這是這群整日坐著工作的女孩子們最喜歡的活動。

加工區內的工廠常為員工們舉辦各種藝文活動,插花是很受女孩子歡迎的一項。

下班時,各工廠的交通車隊依序把員工們帶離了加工區。

家住得較近的,則踩著腳踏車踏上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