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著「華盛頓公約組織」將老虎列入保育名單,與農委會禁止國人使用虎骨等老虎產製品,未來,老虎將實質的從許多中國人生活中消失;但老虎形象卻不會在中國人的精神生活上隱去。大陸中國美術館副館長曹振峰甚至說:「中國人不僅是龍的傳人,更是虎的傳人。」為什麼?
話說武松出了酒店,路上只見四名獵戶跌跌撞撞奔來,武松攔下來人問起緣由,其中一人道:朝廷懸賞捉拿老虎,我等前去追捕,沒想到好個下山猛虎,果真厲害,我四人反被追得一路奔逃至此。武松一聽,扳起臉孔:「難道你們不知國際保育公約已經禁止捕殺老虎了?」
怎麼中國經典小說《水滸傳》裡的「武松打虎」劇情走了樣?原來,這是上個月台灣大學掌中戲社團「西田社」為慶祝成立九周年上演的新武松。戲中武松成了保育人士,雖然喝得酩酊大醉,卻腦筋清楚地以環保為重訓示了獵戶一番,在景陽崗遇著了惡虎,武松則饒了老虎一命,勸告牠勿再傷人後,昂首挺胸,踏大步而去。
自從前年國際保育團體以台灣人殺老虎的錄影帶公諸於世,殺老虎、吃虎肉、扒虎皮、抽虎鞭……已成為許多外人眼裡中國人與老虎唯一的關連。在求好心切下,中國社會裡與虎姑婆同樣有名的人虎故事「武松打虎」,也被藝文界改編成武松「縱虎歸山」,拿來啟示現代中國人,不要再津津樂道「上山打虎真英雄」這樣的中國人形象。
問題是,中國人與老虎的關係不是只有敵對和將之視為資源加以利用而已。

雖然老虎不是中國特有的產物,但生物考古學者發現,在中國大陸華南出土、有一百萬年歷史的虎化石,保有最原始的老虎骨骼,是現代老虎的祖先。生物學者認為,起源於華南之土的老虎,以放射狀往各地遷移,最終在亞洲發展成八個不同的亞種。
若把生物界的發現對應到文化上,從事文化探源的學者也提供了線索,證明中國在遠古部落時期,就與老虎形成了命運共同體。
根據文獻記載,老虎是早期遊牧民族古羌族信奉的圖騰動物。為尋找豐美的水草,崇虎的古羌族,率先進入中原,部分從長江而下的羌人,在江浙創造了六千年前的良渚文化。
今天在中國境內出土的上古文物、器皿,老虎造型非常豐富,許多流落他國的商周青銅器中,虎的形象更是信手拈來,藏在美國佛利爾美術館的西周青銅虎尊就是其中之一。兩千多年前戰國時代與秦朝留下的玉琥、虎符,數量更多不勝數。
研究古文物的「故宮文物月刊」執行編輯簡松村表示,以動物造型而言,中國古代文物中,老虎確實較多。除了中國是老虎主要分佈地區,更重要的,老虎也是中國境內最大型、兇猛的動物,中國的叢林之王非牠莫屬。比起熊,分佈密林的虎神出鬼沒,行動更迅捷靈活;至於也被中國人拿來作為民間傳統造型的獅子,則是「外來種」,直到佛教傳入中國,才尾隨而入。在廣大民間的現實生活上,因為最容易受兇猛的老虎威脅,老虎也因此成為中國人重要的信仰神祇。
蠻荒時期,人類抗拒自然界危害的力量很薄弱,對於力強性猛的老虎充滿恐懼,進而產生敬畏,也因此賦予某種程度的神性化,商周時期的石雕、銅器,就都強調虎爪的尖銳、虎面的猙獰,「這是文化初期,人類對虎的主要印象」,故宮博物院書畫處長林柏亭認為。
但對後人更具意義的是,這種早期由圖騰崇拜開始的虎文化,隨著時代發展,在中國社會一直有新的面貌出現。

從過去部落社會的圖騰,到民間吉祥、避邪的象徵,老虎不只是中國叢林裡最兇猛的動物,老虎造型也充滿中國人的生活。(左圖翁清火提供)(左圖翁清火提供)
曹振峰指出,早期虎神原本也是主宰宇宙萬物和人類生命的神靈,在商代的民族綜合體中,與龍同被人賦予上達九天、降福祛災的職能。
大陸安陽博物館就認為高揚自然、天地之神力的商周青銅器上的饕餮紋:「說它是龍便是龍,說它是虎便是虎。」只是,當中國進入農業社會,農耕生產方式造成人們對不可知的自然日愈依賴,虎的地位遂漸漸由抽象的龍替代,出現了龍虎分離的情形。
特別是秦以後,龍被王室所壟斷,成了帝王化身、權力象徵,由此龍被捧上了天,虎便隱入民間。
但龍虎相爭,雖然神虎降入凡塵,牠卻沒有消失,反而出現了全民性的造虎,世代不衰,在中國人日常與禮儀生活中,老虎成為自娛性的審美對象,並由過去的猙獰,逐漸成為造型憨厚、傻氣的民間虎。「在這個意義上,虎文化反而發展了」,曹振峰認為。
在大陸鄉村,今天仍可見到小孩兒穿著媽媽做的虎頭鞋、圍著虎頭圍涎、戴著虎頭帽、虎頭手套,手拿虎頭布玩具,睡虎頭枕,個個虎頭虎腦。
中國境內沒有一種動物像民藝虎,在民間生活中流傳如此之廣。由陝西到南方福建惠安、少數民族如雲南各族,都可以發現充滿自然情感、擺脫矯柔造作的民藝虎。「這些實用與藝術兼具的民藝品的依據,主要來自商周時期軍士的銅盔、甲冑、銅鉞上的虎頭紋」,曹振峰指出。

隨著農地的擴張、狩獵技術的進步,後人對虎的印象已經與先民不同。商周青銅器裡,老虎總帶著神秘感,左圖為商朝虎食人造型的器物。右圖漢朝壁畫狩獵宴樂圖上,老虎已變成被追捕的對象。(故宮博物院提供)(故宮博物院提供)
老虎具有的圖騰意義,流入民間,也在各地廣泛變成避邪驅魔與吉祥的象徵。
至今中國仍保有在端午節掛艾草紮成的艾虎,和以雄黃在孩兒額頭上畫「王」字代表虎來避邪的千年習俗;過去地方不安寧,就以「虎」字碑來鎮邪。離我們最近的例子是,位在台灣東北角的草嶺古道,就有清朝將軍陳亮光題的虎字碑。老虎也常被畫在門上驅祟,具有門神的作用,觀光客最愛的萬華龍山寺,就有相對襯的龍牆、虎壁作為守護神。
雖然獅子進入中國後,取代了老虎一部分的地位,過去屋宅常以風獅爺辟邪,「但過去這樣的角色其實都是老虎在扮演」,省立博物館人類學組長阮昌銳說。
走入民間的老虎文化在台灣更不缺乏。當國際指責台灣中藥房百分之五十以上都賣虎骨時,很少人知道,台灣民間信仰裡被崇拜最多的動物神,正是老虎化身的虎爺。根據民俗學者調查,台灣廟宇百分之七十都供祀有虎爺,因為威猛的老虎是民間最被普遍奉祀的福德正神、保生大帝、財神爺的座騎,在這些神明的廟裡,神龕下都供奉著虎爺,有人認為廟是集陽界神明之處,虎爺能威伏地下陰界鬼怪,因此有「壇下將軍」之稱。
虎爺也被討海人視為守護神;由於是保生大帝的部將「黑虎將軍」,也具有治愈毒瘡、消滅瘟疫的能力;土地公廟的虎爺則有驅癘鎮廟和孩童觸摸虎腮可以治療腮腺炎的說法。民間師父雕出的虎爺往往造型可愛,如此小孩才敢安心撫其面腮。因為常伴武財神趙公明身邊,許多大家樂、六合彩賭徒也都拜虎爺;據說,名噪一時的歌星鳳飛飛初出茅廬時,在拜過基隆信義堂的虎爺後,不久果然闖出名堂,在歌壇揚名立萬。

不論作為歲時節日中應景之物、傳統裝飾圖案,或遍佈大陸農家的民藝品、台灣廟裡萬能的虎爺,都具有整個遠古民族符號傳承的意義,是六千年的良渚文化與三千年前的商周器物紋飾,經過民族遷移、融合、衝突一脈相傳而來。今天民俗學者追溯祭祀虎爺習俗,就傳承自周朝郊祀,當田工告成,天子就合聚八神報饗之,稱作八蠟,其中第五種神是貓虎,因為牠們會捕食傷害禾苗的野鼠野獸,保護農作。
到今天,虎的地位仍然持續與龍相抗衡,「生龍活虎」不時來一場「龍爭虎鬥」,籃球場上有天龍地虎;電視綜藝節目有龍兄虎弟;宋朝包青天對付作惡的皇族,不但有龍頭鍘,也有虎頭鍘伺候;佛教裡有降龍羅漢,伏虎羅漢也不遜色;十二生肖之中,虎還跑在龍的前面呢。難怪學者要認為中國人不只是龍的傳人,也是虎的傳人了。
不過,和龍不一樣的是,真實存在中國人生活中的老虎,在精神上雖提升為民間的信仰對象,民間卻也殺虎取骨治病,更肆無忌憚的利用虎爺身上器官進補,還因此讓外人對中醫藥文化產生許多誤解。為什麼中國人對待老虎在精神與實質上會有這樣的衝突?
曹振峰在一篇文章裡開宗明義的就說:「在我國歷史上,對虎有種矛盾的觀念,既懼怕牠,又崇拜牠,既捕殺牠,又信賴牠;虎是不祥之物,又是吉祥之物,……在中國沒有任何一種生物像虎一樣,是如此突出的矛盾綜合體。」
其實,在老虎身上出現的矛盾,並不奇怪,那正是今天許多野生動物與人類由蒙昧時期一路進化而來所造成。

萬華龍山寺建寺二百五十年,老虎花燈也來湊熱鬧。(本刊資料)
《獰礪之美——中國青銅藝術》一書作者陳望衡指出,在原始社會,因為人在生理素質上力量比不過虎、熊、豹這些動物,既不足以征服,也就避之唯恐不及,一般是不將之作為食物的主要來源。
但在生產效率低的漁獵社會,面對殘酷的大自然和物資短缺,人們也會一步步逐漸放寬可以利用的資源陣營,例如中國東北的鄂倫春人,早期是禁止吃熊與老虎的民族,但逐漸的,熊肉也可以用來充饑,熊皮可以用來禦寒,但經常處於生命與饑餓威脅之中的民族,對於動物既需要又害怕,也產生許多打獵的禁忌。至今鄂倫春人依然禁止吃熊頭,也不許直呼老虎名諱,必須尊稱官、老爺、神等充滿敬意的稱呼。
當民智漸開,人們瞭解疾病不是莫名的天譴,可以靠人力治癒,因此神農嘗百草,由各種自然資源去尋找藥材,過去老虎數量又多,《本草綱目》中就提到老虎說「本經不載所出,今多,山林處皆有之。」在沒有鮮奶、鈣質不足的時代,虎骨成為補強筋骨的藥材,其實無可厚非,只是傳襲至今,在老虎數量銳減後,前幾年大陸、韓國、台灣都還生產所謂的木瓜虎骨酒,遂成為國際上攻擊的明顯目標。
但老虎神、形的日漸分離,主要仍是拜工具的發明、狩獵技術的進步、農業開墾面積日漸擴張,老虎在不知不覺間淪為受害者所致。古人有詩為證:「猛虎雖猛猶可喜,橫行只在深山裡」,逐漸的,老虎只能在範圍越來越小的山中稱大王。
林柏亭指出,春秋戰國時期器物上的狩獵紋飾,常是騎士揮劍鬥虎,老虎扮演被追逐的角色,看起來,人對虎的畏懼程度,比起商代常出現老虎食人的造型,已減低許多。

問今年運道如何?小心有白虎關,可是和鬼門關一樣兇險。(楊文卿攝)(楊文卿攝)
當人類對虎漸漸擺脫恐懼感,也能以平等的觀點去欣賞虎的特性,老虎矯健的體型、靈活優美的動作、鮮麗的皮毛,經過民間變成今天我們所見色彩燦爛的民藝虎。但另一方面,世俗化後的老虎,在地方廣大、種族複雜的中國,象徵自然也多元起來,並產生看來矛盾的情形;就像實際上不存在的龍,在中國雖說是神聖不可侵犯,但也有惡龍的故事存在。
而且比起無形的龍、鳳,過去多虎的中國民間,虎吃人、人殺虎的敵對狀態不時發生,人對虎亦恨、亦崇的情感極為真實。因此既然有民藝虎這樣的虎形象來守護孩子,也就有人會利用老虎形象編出「虎姑婆」這樣的故事嚇唬孩子。
文人又喜借他人手中酒杯,澆自己心中塊壘,文學中遂有驚甫未定的《遭虎篇》、也有歌頌老虎的《義虎傳》;可以讚其威猛、也可以借其來諷刺人生百像。豐富的老虎成語典故中,虎父無犬子是讚詞,養虎貽患、與虎謀皮、羊質虎皮等也點出虎的惡狀。
新上任的台北市長陳水扁,聘請李作復中將任職兵役處長,因為他在軍中行事剛正,有「老虎」之稱;但中國人自古也有所謂「大人虎變」的說法,形容大人物行止屈伸,莫測高深,如虎身花紋多彩斑爛。唐朝韋莊的「虎跡」:「白額頻頻夜到門,水邊蹤跡漸成群,我今避世棲巖穴,巖穴如何又見君」在此,虎又被比做惡君了。
除了被畏懼、尊敬,甚至被利用來以惡制惡,嚇阻不祥事物的神獸,老虎有時卻也是人們避諱的對象。蕭麗紅女士的小說《千江有水千江月》中,女主角貞觀的三妗就曾對貞觀說:「等妳大了,妳才不想肖虎呢,虎是特別生肖,遇著家中嫁娶大事,都要避開……」

虎落平陽被人欺?除了動物園,今天老虎幾乎只能以圖像出現世間。圖為職棒比賽進行中,大虎字報清楚昭告著「我們是三商虎隊的球迷」。(黃麗梨攝)(黃麗梨攝)
阮昌銳表示,人類利用自然資源的方式,往往是全方位,而非單一的,在精神上,老虎可以被利用做各種解釋;實質上的功能自然也常被誇大。
今天社會更複雜,老虎的功能也就被附會得更加多樣化,加上人們對自然更了解,老虎的神秘感消失,老虎又所剩無幾,人們也不可能再有與虎面對面搏鬥的機會,也就可以更自由的由人的觀點出發,高興老虎象徵是什麼,牠就是什麼。就有人認為虎爺會將錢財咬進門,因此賭場與酒家也都拜起虎爺;跑江湖的將虎鞭的藥效描繪的生猛有力、虎虎生風,事實上,中國藥典從沒有虎鞭可以壯陽的記載。
老虎對中國人的精神、心理療效,也使國際保育團體指責我們仍非法使用虎骨時鬧出許多誤解。當全世界只剩幾千隻老虎,地球島組織卻指出虎骨滿台灣。事實上,尚未禁用虎骨以前,台灣中藥房裡,真正的虎骨恐怕連百分之五都不到,因為虎骨只是一個藥名,虎骨市場上賣的最多的其實是羊骨。
中國醫藥學院教授張賢哲就指出,這不是中藥商掛羊頭賣狗肉,中醫應用上,虎骨其實包括兩類,一種是包含虎、豹、獅骨的「正虎骨」,另一類則是包括牛、馬、豬、狗骨頭的「雜骨」,在藥行裡兩種有價錢高低之別,之所以統稱虎骨,就因為虎骨聽來比豬骨、狗骨有療效多了,就像中藥裡有所謂的「白虎」,其實與老虎毫無關係。
可惜外人不懂其中玄機,見到骨就以為都是虎骨,今天衛生署也只有要求藥商不得不因應環境將其他雜骨正名。
中國藥方大都是複方,含有十幾種藥方的木瓜虎骨酒裡,真正發揮功能的其實不是虎骨,因為後來的中醫早就發現療效比虎骨更好的強筋健骨藥材;沒有虎骨,對中醫治病不會有太大影響。自從虎骨禁用,大陸依然生產木瓜虎骨酒,不過酒瓶上都有但書——不含虎骨。台灣卻因為有人將老虎五花大綁,吹噓虎製品的療效而慘遭美國貿易制裁,說來冤枉。

台灣寺廟裡數量最多的動物神,非虎爺莫屬。城隍爺出巡時,虎爺也會出來護駕。(薛繼光攝)(薛繼光攝)
不過,無論看起來是愛恨交加或矛盾曖昧,各式各樣有關老虎的說法,其實也更證明中國人與虎的關係密切。
《古今圖書集成》記載中國人與動物關係的禽蟲典中,有關老虎詩詞、故事的數量,是其他動物都無法一較長短的。
「精神上對老虎的各種情感,都是實際生活中人們與虎接觸的轉化。」簡松村表示,比如原本也分佈中國的大型動物犀牛,歷經多戰亂的戰國時代,被捕捉作為盔甲,加上氣候的改變,在漢代就已從中國土地上消失。今天除了疾病上犀角粉的利用,和早期留下的少數犀牛造型文物,中國人生活上早就失去犀牛的蹤影。
只是,今天神虎不只在精神領域上逐漸「虎落平陽被犬欺」,任人編造;實質上,老虎也追隨犀牛腳步,即將在中國這一片母源之地消失,由南方的華南虎,到中、印邊界的印度虎和東北虎,如今整個中國,老虎加起來不到百隻,已到了眾虎死滅的地步。
如果以犀牛為鑑,隨著老虎滅絕,中國人崇虎文化的香煙看來遲早也會斷絕;即使已深入民間文化的老虎信仰不會輕易消失,但沒有了老虎,徒留形式的老虎文化,總還是少了一些什麼吧?
〔圖片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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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過去部落社會的圖騰,到民間吉祥、避邪的象徵,老虎不只是中國叢林裡最兇猛的動物,老虎造型也充滿中國人的生活。(左圖翁清火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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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農地的擴張、狩獵技術的進步,後人對虎的印象已經與先民不同。商周青銅器裡,老虎總帶著神秘感,左圖為商朝虎食人造型的器物。右圖漢朝壁畫狩獵宴樂圖上,老虎已變成被追捕的對象。(故宮博物院提供)
P.30
萬華龍山寺建寺二百五十年,老虎花燈也來湊熱鬧。(本刊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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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今年運道如何?小心有白虎關,可是和鬼門關一樣兇險。(楊文卿攝)
P.32
虎落平陽被人欺?除了動物園,今天老虎幾乎只能以圖像出現世間。圖為職棒比賽進行中,大虎字報清楚昭告著「我們是三商虎隊的球迷」。(黃麗梨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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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寺廟裡數量最多的動物神,非虎爺莫屬。城隍爺出巡時,虎爺也會出來護駕。(薛繼光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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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家吳昊的「節日的老虎」,是十足熱鬧、吉祥、又憨厚的民間虎。(吳昊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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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形象隨著佛教進入中國後,奪去虎神不少光彩,但老虎的避邪象徵仍然不衰。圖為草嶺古道的虎字碑。(鐘永和攝)

畫家吳昊的「節日的老虎」,是十足熱鬧、吉祥、又憨厚的民間虎。(吳昊提供)(吳昊提供)

獅子形象隨著佛教進入中國後,奪去虎神不少光彩,但老虎的避邪象徵仍然不衰。圖為草嶺古道的虎字碑。(鐘永和攝)(鐘永和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