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何讓牠們回到都市之中、人們身邊,是世界各地都市化後面臨的一致課題。
暑假日記,民國六十年七月五日,晴,五年乙班王小明。 今天下午和弟弟妹妹到家後面的溪邊玩,路經竹林時,妹妹跑得好快,因為昨天我們在這裡看見一條青竹絲。我們赤腳在水中撈大肚魚和蛤仔,成對的蜻蜓由草叢間飛來,停在水面。弟弟忙著用蒼蠅紙黏樹上的蟬。 回家後我急忙跑到屋簷下,看樑上的燕巢是否有蛋孵出來。弟弟卻對著院子的芒果樹大喊:「芒果被鳥吃了一個大洞!」我想一定是常逗留在我家樹梢的白頭翁幹的好事。 吃過晚飯,我最喜歡的事是看壁虎捕捉飛蛾,弟弟在紗門上抓到兩隻金龜子,還用線綁住,讓它們在空中飛舞。忽然一隻蝙蝠不知由何處飛進客廳,妹妹嚇得大叫起來。 暑假日記,民國八十年七月五日,晴,五年十七班李小梅。 昨天媽媽幫我們買了一套動物百科全書,裡面有很多圖片。這是我第一次看清楚許多動物的長相,哥哥一直在算有多少種是市立動物園有的。 我最喜歡的動物是梅花鹿,可惜媽媽說梅花鹿已在野外消失。去年台北市選擇區運代表動物時,我還投了牠一票。 我最喜歡的電視節目「台灣的生物世界」今天介紹藍鵲,牠是一種生活在原始闊葉林的鳥類,有好長的尾巴。我拜託媽媽趁暑假帶我到郊外看藍鵲,媽媽卻說她也不知道那埵麻鼴N,還是在家看動物圖片好了。 影片結束前,一群藍鵲由樹林往山谷中飛去,正當我看得目瞪口呆,忽然有隻蟑螂由電視機後面飛出來,我嚇得大叫起來。 鄉村的動物也在銳減,小朋友忙碌半天,只撈到幾粒「蛤仔」。(卜華志攝)(卜華志攝)
梅花鹿到老鼠
悠悠廿年,滄海成桑田。這句話通常用來形容人事變遷,而當它成為自然界的事實,要大加慨嘆的可就是野生動物了。
如果由史料和各種生態記錄循線追蹤,可以發現——
本世紀初的台灣,人們身邊常打轉的有梅花鹿、水獺、台灣獼猴等較大型的哺乳動物;還有一百多種鳥類、廿多種兩棲類、一百多種爬蟲類與目前仍不清楚數目的昆蟲。
到了一九五○代,梅花鹿消失,哺乳動物除老鼠、蝙蝠之外,幾乎都已遠避深山密林。不過,動物的「制空權」還在,人們抬頭可見到老鷹盤旋,畫眉、藍鵲、雲雀……各種鳥兒飛翔,螢火蟲、蝴蝶等昆蟲與盤古蟾蜍、攀木蜥蜴等部分兩棲類也仍活躍,伴著戰後嬰兒潮出生、現在正值壯年的一代走過童年。
我們的下一代呢?今天相伴的是細心養護、抱著摟著,不時要上醫院打預防針、修毛理容的寵物,「野生動物」常見的似乎就只剩下老鼠、蟑螂等「害蟲」。

麻雀在人為環境中頗為自得,是飛禽中的「先趨鳥種」。(郭智勇攝)(郭智勇攝)
老鷹展翅、水獺抓魚?
「老鷹捉小雞」的遊戲一代傳一代,但它並不是一個無中生有的發明。俗稱老鷹的「鳶」在老一輩口中就很多。根據一九六○年美籍鳥類觀察者謝孝同的報告,當時老鷹在台灣仍是非常普遍的留鳥。在今天台北市區內的三張犁、大直及北縣五股等沼澤區,都可以見到老鷹居高臨下,展翅盤桓,甚至俯衝攫食的場景。
民國六十三年中華民國鳥類學會的鳥口調查顯示,台北地區只有廿一隻老鷹,往後繼續逐減。民國七十年至今,台北的「鷹口」數字都掛零。
身體五彩斑爛,常被錯認是異國熱帶魚的台灣鬥魚(俗稱三斑),原本廣遊於台灣溝渠。「八、九年前溫州街台大宿舍尚未改建,我們常在那兒抓三斑」,研究魚類的台灣大學動物系博士班研究生曾晴賢說,如今研究人員翻遍郊區池塘、灌溉渠道、水田,已遍尋不著三斑遊蹤。
三、四十年前,平地乾淨的溪流、溝渠還可以看見水獺抓魚;走在大台北的路上都能「撿」到分佈在台灣北部的台北赤蛙,而水獺與赤蛙今天都已芳蹤難尋。

仁愛路上的行道樹,招來了一群白鶄鴒。(郭智勇攝)(郭智勇攝)
螢火蟲輸給了路燈
「我們小時候到處可見的動物,大部分數量都在萎縮」,今年四十歲的台灣省林業試驗所森林保護系主任趙榮台肯定地說。獵捕壓力、農藥過度使用、河水污染等都是野生動物減少的原因,而人類大規模開發,更是生物學界認定的主因。
例子俯拾皆是。民國六十六年夏天,台大植物病蟲害系主任楊平世和賞蝶學會在新店五峰山,一天可以見到二、三十種蝴蝶。三年後,草木被伐除、山被剷平,樓房代之而起,蝴蝶幼蟲缺乏寄主植物,跟著消失。
都市路燈則是螢火蟲的剋星。因為夜晚燈火通明,使牠們無法在光亮中覓得另一半,以繁衍子孫。

適應力強的麻雀以建築物為避風港。(鄭元慶攝)(鄭元慶攝)
生物歧異度最高之處
生物學者喜歡用地形縱剖面來說明野生動物的生態變遷。由平地到海拔五百公尺是台灣植被最豐富、生態最多樣、氣候最溫暖的地方,餵養的動物種類、數量也最多。「這是生物學上所謂『生物歧異度』最高之處」,林試所育林系研究人員劉一新說,但它同時也最適合人居,不可免的成為開發程度最高,都市化、人工化最劇烈的地方。
不久前台北流行的一首「捉狂歌」,有句歌詞說起過往:「忠孝東路夠卡(再)過去是蒙仔甫(墳場)」。過去都市規模和今天真是不可同日而語。以台北為例,四十年前除大稻埕、萬華等少數地區是熱鬧的聚落,其他多是大片菜園、稻田。今天台灣居住都市的人口已接近百分之八十,僅台北、高雄與台中三個都會區就佔總人口的三分之一。
都市向外擴張,原始闊葉林被開墾為農地,農地又劃為建地,山坡地則廣闢別墅區、遊樂場、高爾夫球場,加上公路大量開鑿,工廠進入鄉間……。「今天連鄉村的動物也被人嚇跑了」,家住台南縣的李剛說。
然而,芸芸眾生適應環境的能力畢竟個個不同,生死興衰也就漸漸步上殊途。最明顯的例子是,當許多台灣本土動物在人類的開發腳步下節節敗退時,有些外來動物,像吳郭魚、福壽螺,在引進者無心插柳的情況下,自行覓食存活,反而子孫綿延。(另詳「外來種動物」文)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誰是人類開發巨掌下的「不適者」?

眼熟嗎?蜻蜓、蝴蝶、蟾蜍、螳螂、螢火蟲……,伴隨戰後嬰兒潮一代長大的野生動物,如今在人類生活環境中的地位,已逐漸被能適應都市的動物取代。(王嘉雄攝)(張良綱攝)(陳揚文攝)(王嘉雄攝)(郭智勇攝)(陳建志攝)(王嘉雄攝)(王嘉雄攝)(本刊資料)(郭智勇攝)(郭智勇攝)
大型哺乳動物先受害
「需要的活動空間大、生殖數量少的動物,首先禁受不起」,台大動物系副教授李玲玲舉例說,在食物鏈上端、體型較大的哺乳動物,如雲豹、石虎等貓科動物就都是第一波受害者。
東海大學生物系教授林俊義曾整理四十年來台灣哺乳動物分佈的高度表,發現牠們棲息地平均升高了約一千公尺。在「鄭成功開台史」中被形容為「糜鹿處處」的水鹿,如今就只有二千公尺以上深山,才可能驚鴻一瞥。
對於只吃某一種食物、住一種樹上,或移動能力差、要求禦蔽程度高的動物,往往也是環境開發的「先烈」。比如只以馬兜鈴為幼蟲寄主植物的珠光黃裳鳳蝶;喜歡躲在田邊密叢中、人們往往只能聽到它「雞狗乖」叫聲的竹雞都是。

哺乳類動物是人類開發的第一波受害者。圖為已成稀有種的台灣獼猴。(鄭元慶攝)(鄭元慶攝)
動物種類單一化
人們對自然環境進行的改造,無形中對動物做了大篩選。少數食性廣、繁殖力強、對溫濕度不挑剔的動物就與人們的開發「齊步走」。譬如原本就喜歡開闊林地的白頭翁在人們開墾過的地區,據地為王,取代了其他喜好陰暗潮濕的飛禽,成為鳥類中少數的「先趨鳥種」。有了人類為牠作嫁,甚至都市行道樹都聽到白頭翁喧鬧的叫聲。
農地走向單一化的栽種,也為麻雀與特定昆蟲提供了豐富的糧食。當蛞蝓、蜻蜓、螢火蟲、蚪蝌和許多淡水魚類紛紛葬身在農藥的威力下,一些危害農作物的飛蛾、螟蟲,卻愈挫愈勇,抵抗力愈磨愈強,為「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做了見證。
人口密集的市中心,對動物的考驗更多。除了遊走街頭的流浪貓狗,都市死角終年不斷的垃圾,則成了動物的求生實驗場。消耗人類廢棄物的高手——鼠輩,就與同屬哺乳類的其他動物呈兩個極端——其他動物數量日減,牠們則蒸蒸日上,四處橫行,污染食物,傳染疾病。同樣「不挑嘴」、外型又討好的鴿子,也往往被都市人餵養得又肥又大。在歐洲都市,牠們的排洩物甚至腐蝕了石塊、磚瓦、上百年的建築與藝術雕刻。
台北福德坑垃圾場臭味令人退避三尺,卻也有美麗的一景——成群白鷺鷥翩然飛臨,在人們消耗過後的剩餘資源上留戀不去。都市冷氣機口則代替了樹枝,偶爾會有麻雀、白頭翁等鳥築巢;垂直的大廈提供和懸崖面差不多的棲息環境,在國外就有鳶、隼停佇樓頂,沿大樓立面往下滑翔的情形……。但這些令都市人「大開眼界」的情景,仍只是少數例外。

能適應都市的野生動物有限,人們只好靠籠中動物自娛。(卜華志攝)(卜華志攝)
近鄰更重要
畢竟都市是人類為自己創造的地方,和自然環境相去太遠,能和人類共同生存其間的野生動物十分有限。壁虎、螞蟻、鴿子、家燕、老鼠、蟑螂是幾個重要的都市移民,也是全世界都市化的一致結果。
如今各國紛紛成立國家公園、自然保護區,目的之一就是為野生動物保存一塊淨土。近來更出現「都市動物」研究,為的也是使其他生物回到人類的環境。
「畢竟對生活在水泥森林的都市人來說,玉山頂上的山羌,意義遠不如身邊一隻天天可見到的白頭翁」,台大動物系主任林曜松不斷強調,人的生活環境中要有野生動物,才能提醒人們與大自然間有密切的聯繫。
東海大學生物系教授林俊義也指出,現在的年輕人成長過程中,由於沒有接觸自然、感受自然,由自然得到啟發,也因此不懂對生命心存感激。「每天摸摸樹葉,看看蝴蝶,在自然中成長,才是創造健全人格的秘密」,他說。對今天有些小孩被問及牛奶何處來,回答「7-eleven」;看到真正的雞卻大駭道:雞怎麼長毛?認為關懷生態也就是關懷人性的林俊義憂心忡忡。
但在人為環境的侷限下,如何增加動物數量、種類?都市中綠地的保留與經營,和保存市郊尚未被開發的自然環境,就變得異常重要了。

許多野生動物因「懷璧其罪」,數量銳減。圖為農委會焚燬走私進口的象牙。(卜華志攝)(卜華志攝)
青蛙地道
例如,在公共遊憩場所保留大片的池塘、湖泊,做為雁鴨等候鳥群聚的避風港。歐、美、日本許多人家則流行在庭院或陽台設置鳥食台;仿蝙蝠巢的食台;英國倫敦有一條人工穿鑿、橫跨公路的「青蛙地道」,以免牠們穿越馬路時,不幸被車輛輾過。經過該地的司機則會看到「小心青蛙」的告示牌。
古人說「憐蛾不點燈」,燈光往往引誘昆蟲遠離棲地,使卵孵化在沒有食物之處,台灣許多大型的蛾類即因此消減。台大森林系師生就在溪頭實驗發現,只要將白色日光燈改成暈黃色,翌日直徑廿公尺內死掉的昆蟲就少了很多。溪頭森林遊樂區已開始進行換掉白色路燈的工作。
國內生態學者曾將生物學上的「島a生態」理論衍伸,指出在人為環境中增加動物類別的方法。

為了防範燕子的排洩物毀損建築,美國耶魯大學在雕飾上裝了「避鳥針」。(卜華志攝)(卜華志攝)
島嶼理論
島嶼理論中指出,大海中的島嶼若曾和陸塊相連或離陸塊較近,彼此間動物遷徙交往容易,動物種類也就比較豐富。此外島嶼愈大,可容納的食物鍊環節愈長,生命相也就愈可觀。
同理,都市中零星的公園、植物園就像海洋中的島嶼,綠地面積若夠大,能餵養容納的動物就愈多;或在「島」與「島」,即綠地與綠地間保留一條夠寬的「陸橋」(如行道樹),使綠地彼此間有連繫,等於棲息環境加大,對動物種類、數量的成長都有所幫助。
當然,都市有其限制,不能期望看到需要幾十公頃活動面積的熊,或生活在高海拔的帝雉、山羌。「但設計良好的公園、河濱綠地,仍然可以保有多種動物」,師範大學生物系教授王穎表示。
民國七十三年中華民國野鳥學會的一項調查中也發現,僅植物園一地,一年中就出現過五十幾種鳥類,雖然其中有許多是候鳥,但在囂鬧塵世中已屬難得。由於植物園的目的就是展示多樣的植被,且經營已近百年,樹高葉茂,林地上潮濕、蔭蔽,又限制人們進出踐踏,加上一座水漾漾的荷花池,等於製造了一個生物最好的棲息場所。
「植物園已自成一個能進行能量、養分循環的生態體系」,辦公室就在植物園邊的林試所研究員趙榮台觀察到,園堛漯Q鼠最多時達廿隻。林試所甚至能在此做「野外調查」——以無線電追蹤紀錄松鼠,瞭解其生態習性。

都市中的綠地面積愈大,或彼此愈能相連一氣,可以容納的動物就愈多。(張良綱攝)(張良綱攝)
公館多青蛙?
師大生物系的「兩棲類資源調查紀錄」也顯示,以羅斯福路公館為中心,方圓四公里間竟然還有十幾種青蛙。研究青蛙的楊懿如就對台大校園中的蛙口分佈如數家珍:「農場有澤蛙、醉月湖有虎皮蛙、黑框蟾蜍……。」畢竟還是有些小動物對環境並不苛求,只要一個小水池、少許植被就心滿意足,這也是都市郊區仍蛙鳴處處的原因。
貫穿大台北的淡水河雖不甚清澈,但由河口竹圍、關渡到中興橋、華中橋一帶,是許多遷徙性鳥類必經與棲息的重要區域。每年冬季仍可以見到成千上萬的雁鴨載沉載浮於河面。
都市週邊發展程度不如市區,創造動物生存的空間更容易。五年前,木柵動物園搬新家,就在園內找到一塊十幾公頃的山坡地栽種蝴蝶所需的寄主與蜜源植物,例如過去在平地相當普遍的馬兜鈴、柑橘類植物。如今動物園滿山遍園的蝴蝶,「常常人們在蝴蝶館看不到多少蝴蝶,一出門口,見到蝴蝶迎面的盛況,才驚嘆不虛此行」,動物園推廣組長陳建志說。

保留市郊的自然環境,是讓動物留在人們四周的方法。圖為淡水河口賞鳥族由望遠鏡捕捉雁鴨身影。(鄭元慶攝)(鄭元慶攝)
「陸橋」效果不彰
要努力的地方仍多。生態在與開發的競爭中一向居於弱勢,何況要在寸土寸金的都市,或隨都市膨脹、行情飆漲的城郊佔一席之地。已被指定為自然保護區的關渡沼澤地,台北市政府原計畫購買堤防內的土地,規劃為「關渡自然公園」,卻因地價節節上漲,遲遲未能定案;堤防外五十五公頃沼澤濕地則成為廢土、垃圾傾倒處。七十二年在當地的鳥口調查有一百三十九種,去年鳥口銳減為八十四種。
而台北市的公園內都有建築物,綠地稀疏,招徠動物的效果有限。除了仁愛路、敦化南路等林蔭大道,大部分道路的安全島卻如車海中的渺小孤島;許多行道樹也如路燈排隊,間隔過寬,不能發揮使公園綠地連成一氣的「陸橋」效果。

中興橋下水鴨群聚,此地已被台北市政府列為候鳥保護區。(郭智勇攝)(郭智勇攝)
自然課本或童話故事?
有一回曾晴賢帶一群居住在台北市,和一群住陽明山上的小朋友做陽明山國家公園之旅。當他問小朋友為何大屯山頂沒有草?山上的小朋友以親身體驗發揮想像力,不斷發表意見;帶著錄音機、照相機的都市兒童則忙著拍照和錄音。「如果沒有實際的生活經驗,叫他們從何想像起?」與小朋友接觸頻繁的動物園推廣組長陳建志也說。
當我們兒時,身邊有許多動物,卻因為相關的自然書籍缺乏,無法更深入了解牠們,直到民國六十年代才出現了第一本和本土有關的自然雜誌;如今本土生物的研究不斷增加,相關的書籍、雜誌也陸續出現,但生活週遭已沒有多少野生動物了。這一代的自然課本,會成為下一代遙不可及的「童話故事」嗎?
〔圖片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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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燕常選擇屋簷與樑柱築巢,是少數可以在都市見到的動物之一。(郭智勇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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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村的動物也在銳減,小朋友忙碌半天,只撈到幾粒「蛤仔」。(卜華志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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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在人為環境中頗為自得,是飛禽中的「先趨鳥種」。(郭智勇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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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愛路上的行道樹,招來了一群白鶄鴒。(郭智勇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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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應力強的麻雀以建築物為避風港。(鄭元慶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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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熟嗎?蜻蜓、蝴蝶、蟾蜍、螳螂、螢火蟲……,伴隨戰後嬰兒潮一代長大的野生動物,如今在人類生活環境中的地位,已逐漸被能適應都市的動物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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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嘉雄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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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嘉雄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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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刊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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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適應都市的野生動物有限,人們只好靠籠中動物自娛。(卜華志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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哺乳類動物是人類開發的第一波受害者。圖為已成稀有種的台灣獼猴。(鄭元慶攝)
P.15
許多野生動物因「懷璧其罪」,數量銳減。圖為農委會焚毀走私進口的象牙。(卜華志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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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防範燕子的排洩物毀損建築,美國耶魯大學在雕飾上裝了「避鳥針」。(卜華志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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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中的綠地面積愈大,或彼此愈能相連一氣,可以容納的動物就愈多。(張良綱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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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留市郊的自然環境,是讓動物留在人們四週的方法。圖為淡水河口賞鳥族由望遠鏡捕捉雁鴨身影。(鄭元慶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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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興橋下水鴨群聚,此地已被台北市政府列為候鳥保護區。(郭智勇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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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消耗所剩的垃圾成了鳥兒的資源。圖為福德坑垃圾場吸引了一群雪白的鷺鷥。(張良綱攝)

人類消耗所剩的垃圾成了鳥兒的資源。圖為福德坑垃圾場吸引了一群雪白的鷺鷥。(張良綱攝)(張良綱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