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市政府建設局視察黃瑞祥勤於研讀傳統經典,從老、莊到論、孟,不限於哪一家,在他眼中,「這些書是仙丹。」他描述孔子和老子就像兩個在沙灘玩的孩子,一個拚命堆沙堡,即使海浪隨時將沙堡沖走,還是玩得很開心;一個卻知道遲早都要被沖走而不願動手築沙堡,但也不是那麼無聊,看看大海、天際,欣賞潮汐漲退,觀察天文、海相,縱觀造物主的大塊文章,瞭解宇宙的原理、軌道。「不過,玩得比較開心的,顯然是孔子,」黃瑞祥的直覺如是說。
黃瑞祥將《道德經》與《論語》相互為用,他說,儒家認為世相雖亂,人心還是有光輝存在,善雖然少,仍然不要放棄。孔子提醒你人的無限性,老子卻提醒人為的有限性,他看穿了目的論,認為所有人為仁義都可能轉眼間成為假仁義,不如回歸自然。
有人從讀《老子》中學習管理,他讀老子有何大用?他認為,老子想來也不要求後人解讀《道德經》時必須「定於一尊」,規定後人不能從實用入手。但在學園藝、懂生態學的黃瑞祥眼裡,老子透過大自然,看到多樣性的原則,是不驟下結論的智者。「老子一定知道,一塊大石頭,大象用來磨背,昆蟲用來築窩,大樹用來護根,從生物學的角度,萬物往往不會只有單一用途。」
他說,今天讀中國經典,古人好像有各自的生活之道,但經驗不是遙遠的東西,都是身邊的事物,將心比心,人人看得懂。經典就像「文化基因」,形塑出民族風格,不斷繁殖,老子第一個講,不斷有後人支持他,人的生物基因甚至因此被轉換,黃瑞祥三句話不離本行。
「做人是過程,不是目的,」老子思想對黃瑞祥是提醒自己一步步往外走時,不要失去自己,不讓自己陷於不可自拔的漩渦。他認為,孔孟老莊,都要人成為自己,而在尋回自己的路上,孟子最積極,孔子最持平,莊子逍遙,老子深層、看得宏遠。甚至聖經也一樣,強調人不要為了贏得全世界,卻失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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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瑞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