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受政治迫害而企求獨立的少數民族,與追求新生活方式的冒險家,正大舉移居「海底村落」;他們的新國家,已正式獲得國際外交承認。
富可敵國的跨國公司,為便利全球性的生產行銷作業,同時逃避各國稅捐,索性整合各地分支機構,遷入一座流動的海上工廠。
「國際海底局」的科學家,正在五千呎深的海底挖掘一種具有再生能力的「錳核」,藉以提煉珍貴的稀有金屬;製藥公司,也正在海底探索新的殺菌劑……。
您可能會以為,這些不過是科幻小說描繪的「美麗新世界」。其實不然,這些都是海洋科學家正在努力,並即將實現的目標。
經過數十萬年來人類無限制地使用,陸地資源已面臨枯竭,未來人們將轉向海洋,尋獲各種食物、礦產、能源,甚至生存的空間。「第三波」(The Third Wave)一書即明白指出:電腦、生物科技、太空科技及海洋事業,是第三波世界的主流。
我國現已將電腦與生物科技,列入全力發展的重點科技了;海洋事業方面,雖還未能一蹴而到達有如科幻小說中描述的地步,但已在積極培養人才。國立台灣海洋學院,正是國內綜合海洋教育的最高學府。
位處基隆市,規模不算大的海洋學院,素來並無盛名。許多人對它的印象,僅止於北濱公路旁一座必經的大門,學生畢業了開開船、捕捕魚而已。
對於外界這種看法,海洋學院的學生都覺得很委屈。但校友出身的院長鄭森雄卻勸勉他們,要立志做「專門名店」,不必一定是「百貨公司」。
鄭院長認為,綜合大學好比百貨公司,規模大,往來人潮(學生)多,自然名聲較響。單科大學則由於和外界接觸少,校友分佈又不廣,多半只有「內行人」才瞭解。
「我們不應刻意求名,但自己的素質卻必須維持得極高」,鄭院長舉例:「就像克麗斯汀.的奧的專門名店一樣。」
海洋學院確是海洋方面的「專門名店」。
該校現共設十二學系,四個研究所,分別隸屬海運、水產及(海洋)理工三個學部,均不脫離海洋的範疇。畢業校友分別進入航業界、漁業機構、交通機構、食品製造業、養殖業……許多已身居要津,斐然有成。
像漁業局局長黃獻池、水產試驗所所長李燦然、長榮海運副總經理鄭金泉、中國航運船務處經理南寧泉……等,都是海洋學院的校友。而該院現任院長鄭森雄,及曾當選十大傑出女青年的水產食品科學研究所所長孫寶年,更是學術界的傑出人才。
鄭森卿把學校比作登山,只有付出很大的努力才能取得進展,並且正在努力學習收集郵票 - 盡可能地做到這一點。(傅君)
最有價值的「剩餘價值」
由於海洋學院是國內海洋教育及研究的最高重鎮,每年受國科會、農委會、經濟部、衛生署、台電、港務局等機構委託,進行海洋學術科技研究及資源探測的工作。以七十四年度為例,研究計畫共計五十一個,總經費達二千餘萬元。
「各系所許多昂貴的儀器,就是靠這些研究計畫『賺』來的」,孫寶年笑著說。
藉著「報告提出、儀器留下」的做法,海洋學院擴充了不少設備。此外,還因接受交通部委託辦理甲級船員在職訓練,而得以陸續購入操船、自動測繪雷達、油輪貨載……等六種世界最新型,總價值高達三億元的模擬訓練機。
在這項委託計畫中,國內海洋事業從業人員,固然得以利用海洋學院的師資、場地,接受良好的訓練;可是最大的獲益者,卻是海洋學院的師生。
若說設備「得來全不費功夫」,校地卻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現有的海洋學院,可不再像所「國中」了吧!(傅君)
垃圾填海,開拓「新疆」
卅二年前,海洋學院剛建校、還是省立海事專科學校的時代,校地只有三、四百坪,新生一踏進校門,無不大失所望。因為「學校不像個大學,倒像所國中」,一位畢業的校友回憶說。後來學生日眾,基隆市府才將校旁一甲多水田撥給校方。至此,海洋學院已前臨海、後屏山,再也擴展不得了。
為了爭取更大的校地,海洋學院只得「無中生有」。校方和市府達成協議,從民國四十六年開始,提供學校前面的沙灘做為全市垃圾處理場,待填成海埔新生地後,再交由海洋學院使用。
此後數載,全校師生日夜飽受垃圾「飄香」及蚊蠅的肆虐。
「前人種樹,後人乘涼」,如今海洋學院擁有卅餘公頃校地。近三、四年一面大興土木,一面收購舊有民宅,統一校區。現在的學生,早已不識當年「龍困淺灘」的愁滋味了。
把辦校政當成做實驗一樣縝密規畫的院長鄭森雄認為,目前的校區,至少可以應付未來十年的發展。他說:「未來海洋事業的人力結構,將產生很大的改變——從量的需求變成質的提昇。因此,學校一切設施,都是以五千人為最大容量而設計的。十年內,學生應該不會超過這個數目。」
這部來自德國的操船模擬機,一切配備均與目前最新船型的駕駛艙相同。除了教學,還能訓練船長、領港「陸上行舟」。(傅君)
不只會開船、打漁
海洋學院的成長,和我國的經濟發展,及國家的海洋政策密不可分。
民國四十二年,海洋學院的前身——台灣省立海事專科學校正式成立,設有駕駛、輪機、漁撈三科,均以實用的技術做為教學重點。
隨著工業的發達,產品外銷遽增,遂有水產製造、航運管理、造船工程、河海工程等科的設立。
民國五十三年,海專改制為省立海洋學院,開始設立海洋、水產養殖二系,及漁業、漁洋法、水產製造及河海工程四研究所。同時,為迎接船舶自動化的來臨,再設電子工程系。
到了民國六十八年,由於海洋對於地處海島的台灣益形重要,遂改制為國立台灣海洋學院。在這段期間,國際海運受到全球經濟不景氣及船舶自動化的影響,船員需求量銳減,但素質要求卻提高許多;同時我國國民平均所得大幅提高,工資無法再與菲律賓、印尼,甚至中國大陸的船員競爭,也只有往提高素質的方向走。
政府於是決定自七十四年度起,在海洋學院設立二年制航海技術系及輪機工程系,專門招收有海上工作經驗的專科畢業生。
學者出身的院長鄭森雄,自嘲現在辦校政像登山——需要奮力前往;做學問像集郵——做多少是多少了。
至於海洋學院原來的航海系與輪機工程系,為配合時代需要,也改為海洋運輸系以及船舶機械工程系了。
這裏不是輪船艙底,而是海洋學院的輪機工廠。(傅君)
船長的獨步
「我很喜歡航海系的名字,多浪漫!」一位今年大二,海洋學院最後一屆航海系的學生說:「我知道改成海洋運輸系出路較廣,但在感情上一直無法接受,總覺得『海洋』的傳統到我們手上就斷了。」
比較起來,在社會上工作過的人就實際得多。
中國航運船務處經理南寧泉表示:「改名絕對不是『斷根』,而是跟上時代的做法。因為現代商船利用自動儀器,船長的工作重心已放在貨物運輸、國際貿易上了。而且,因個人身體狀況(如會暈船)或性向不合而不上船的畢業生,也可以在岸上從事船舶營運、管理的工作。」
配合這樣的需要,系上學生除了仍需學習天文、船藝、電子航海等航海專業技能外,尚需研讀貨載原理、國際貿易、及各種港務規定,如海商法、海事法規、海上保險法等學科。
「學生將來上了船,應該是無所不能的」,系主任周和平說:「船上不比陸地,我們必須以自給自足的觀念來訓練學生。為了應付各種緊急狀況,學生要學習急救、滅火和求生等基本技能。」
下次經過北濱公路時,若看到校門前方的小碼頭裡有學生在划船,您千萬別以為他們在玩樂,他們正是在上「操艇求生課」呢!
一般女孩都不願意嫁「行船的人」,海洋運輸系的學生在交友時,是否有這方面的困擾呢?
「我們才不怕娶不到老婆呢!我們會娶得更多,世界各地都有」,頑皮的學生這樣回答。但玩笑歸玩笑,他們預期中的船員生活並不像外界想像那般隨便,尤其在受過高等教育後,已懂得自我要求。何況將來船上需要的船員少,船長、大副都可以帶家眷上船,所以「想環遊世界的女孩子,請——跟我來!」說到這,學生又笑鬧起來。
船上沒有理髮師,學生們早就練成一身「頂上功夫」。(傅君)
甲板下的玄機
與海洋運輸系學生的活潑、豪放比較,船舶機械工程系的學生要「乖」多了,這可能跟他們鎮日與機械為伍有關吧!
其實,輪機長的地位是很崇高的。一艘船甲板以上屬船長最大;但甲板以下,則是輪機長的天下。船長與輪機長執行勤務時就像演雙簧:船長在上面掌小舵,輪機長就在底下轉大舵;船長負責行政管理,輪機長則負責輪船動力系統的運作。
「我們的學生不僅要會上船維修,還要能設計、製造。同時,範圍也從單純的輪船機械,擴增到海上平台之類的船舶機械。」船舶機械系系主任吳光垠說明該系由輪機工程系改名的理由。
船舶機械未來的發展潛力極為驚人。其中,超大型的海上平台只要經過完備的設計,上面不但可住人,也可就近利用海中資源開設工廠。
海洋學院為了方便系上同學實習,特別建了一座輪機工廠。廠中,整套由舊船上拆下的各部機械,被安置得和真船一樣,並能真的引燃發動。學生們就在這座臨場感十足的工廠中拆拆裝裝,度過大四的實習課。
雖然上的是「操艇求生」課,但能到戶外上課高興都來不及,實在無法擠出太多「求生」的心情。(傅君)
此船不造造彼船
船隻內部機械的設計製造,是船舶機械系所學範疇;船的外殼,則由造船系負責。
我國曾計畫以造船工業為火車頭,帶動鋼鐵、機械、木料、油漆等工業的進步。但大造船廠硬是趕得不巧,碰上石油危機、航運界不景氣,連帶的造船系學生出路也大受影響。
不過海洋學院的造船系,卻自有其生存之道。「我國漁船目前只有百分之廿是玻璃纖維製造的,其他的都很老舊,到了該汰換的年齡了」,造船系主任王偉輝指出,漁船是造船業的大市場。此外,我國遊艇每年外銷一億美元,市場潛力雄厚,亦值得把握。
針對這些需求,造船系除了傳統的商船設計,也開了漁船、遊艇的設計課,以供學生選擇未來出路。
王主任同時指出,我國為鼓勵造船工業,一向實施國輪國造政策,軍方也可以考慮「國艦國造」。眼前雖無此計畫,但培養人才總要比現況快一步,造船系已開了軍艦設計課,選修的人還不少呢!
「軍艦的挑戰性比較大,而且男孩子對軍艦本來就很有好奇心嘛!」一位造船系學生說。
在海洋學院,造船系是全校錄取分數第二高的科系,(原本第一,後被電子工程系迎頭趕上)因此學生的求學意願高,都很用功。這在畢業後出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學生報考台大造船研究所(海洋學院尚未成立),錄取名額佔了一半以上,連榜首多常是海洋學院的。
紫外燈一照,上了螢光的魚立刻「現形」。(傅君)
治海的現代大禹
造船系造了船;為船兒造家——港灣,就是河海工程系的責任了。
過去,河海工程系的授課重點僅在港灣設計——鑑定何處浪小適合建港灣,如何設計使船舶容易駛入港……;後來,延伸至海岸(如海埔新生地)的開發與利用;現在,更擴展到海洋中的工程,如鑽探石油的作業塔了。
基隆夏天常缺水,偏偏河工系需要在六百坪大的實驗館中造模擬海港,用水量很大。每當需要「興風作浪」做實驗時,就只有等半夜再工作。幸好校方後來建了二座大型蓄水塔,才解決了這個問題。
海洋不僅可供運輸,還有許多豐富的資源可供利用。魚類,就是最重要的一項。
漁船上,女人一向不被歡迎。但海洋學院漁業系竟有女生!她們不怕以後找不到工作嗎?
除了海,海洋學院還有二座游泳池,學生再不會游泳就該打屁股了。(傅君)
現代漁家女
「以前捕漁靠運氣,男人出海捕不到魚,有許多可以『賴』的對象,女人只是其中之一」,漁業系教授歐錫祺說:「現在捕魚講究科學方法,女性上船還能減低男士們的暴戾之氣,受歡迎得很呢!」
科學化的捕魚術首先要研究:什麼魚喜歡什麼環境?譬如形體扁平的魚多在海底,紡鎚形的魚多在急流,紅色的魚多在淺水,銀灰色的魚多在深水。
知道在那堨i以捕到什麼魚還不夠,因為魚在海中是遊動的,不比「大海撈針」,至少目標固定。所以,還要知道魚的運動方向、速度,然後好整以暇地「守株待兔」。
萬一魚群是一盤散沙,「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時,就要以誘騙或逼迫的辦法,使它們往一定方向集中。
水中,聲音最容易傳遞,可利用水中音響唱歌給魚聽,或播放吃餌料的聲音,魚兒就會循聲而至;若播放它們討厭的聲音,把它們逼進魚網,也可收異曲同功之妙。
真不簡單!現代漁夫還得懂魚類心理學。其實這對漁業系的學生並不太困難。他們在實驗室養了許多魚,然後製造各種情境,透過監視器觀察它們的反應。再經過統計、分析,魚兒就沒有秘密了。
戲劇社的學生,正以鮮豔海報與花俏的舞姿招收新社員。(傅君)
「漁」場現形記
魚打上船,不是馬上就能送到消費者手中,而魚、蝦、貝、介類又特別容易腐敗,因此,如何處理漁獲,便成了一個大問題。海洋學院水產食品科學系,就是學習如何來解決這個問題的。
水食系有一座小型的實習罐頭工廠,學校老師常能收到他們的產品,據說風味頗佳。除了制罐頭,水食系還研究別的處理方法,例如燻製柴魚,他們不斷試驗用何種木柴在何種溫度下燻製多久,才能得到最佳風味。最近,他們更嘗試以輻射線作殺菌處理,以保持水產食品的生鮮。
近年不肖漁商常在水產食品中添加螢光劑、防腐劑、染色料等對人體有害物質。在水食系師生的「法眼」及檢驗儀器下,這些劣食都會無所遁形。該系最近將和衛生署合作出版一本宣導手冊,利用清晰的照片,告訴消費者如何選購新鮮衛生的水產食品。
此外,水食系也學習漁貨運銷及食品工廠管理。由於傳統漁市場的髒亂對大眾健康威脅極大,在漁業局協助下,孫寶年特別懇邀孫越擔任模特兒,拍了一套宣傳海報。孫越以親切的笑容、清潔的服裝及漁貨,把「愈清潔愈有價值」的經營理念,灌輸給廣大的漁販。
躍動時,踢一場痛快的足球,又何必在乎滿身泥?(傅君)
伺候魚大爺,苦哉!
漁獲有季節性,但刁嘴的消費者和開了生產線的食品加工廠,可不希望「缺貨」。這時,就需要靠養殖來穩定貨源了。
養魚並不是件簡單的事。魚兒一旦離開從小生長的環境,很容易「水土不服」。因此,養殖系的學生必須研究原來水中的化學成份,再如法炮製一個同樣的生存環境——這必須研讀水質學。
其次,還必須弄清楚各種魚愛吃什麼。只要抓住魚兒的胃,就可以等它們慢慢長大,傳宗接代了——這必須研讀飼料學。
為了滿足消費者的口腹之欲,養殖系學生還要懂得改良魚蝦的後代,使它們長得更快、形體更大、肉質更美——這又得研讀遺傳育種學。
有了這些基本知識後,學生才可以開始養魚。
與其說「養」,不如說是「伺候」。因為天冷了,要給魚大爺蓋棉蓋——在池媞堨炯U蓮;颱風、下雨時,要為它們撐傘——加上池蓋。免得雨水滿溢,魚兒被衝出家門;還要常常替它們打掃屋子——洗魚池。校方最近決定為養殖系蓋一間養魚溫室,免去學生為魚「撐傘」的這些麻煩。
不過辛苦總是有代價的。養殖系學生出路相當好,不但可以在國內開養殖場、到飼料公司工作,還有許多畢業生被南洋華僑高薪禮聘而去。
沈靜時,說一堂潛心的研究,這都是苦學所得。(傅君)
留下一方淨海
航運、漁業,都是利用海及其中資源的方式。對於海洋本身的研究,則屬於海洋系的範疇。
海洋是人類共有的財產,然而近年來世界各國對它的利用,已到了危害全人類共同利益的程度。例如在海邊興建核能電廠、把垃圾傾倒入海、濫捕生物資源、在大洋中進行核子試爆;加上過去就常發生的船舶碰撞、到別國領海捕魚等糾紛,海洋紀律亟需世界各國共同重視。
在找尋行為規範方面,海洋學院設有海洋研究所法學組。在研究汙染問題方面,海洋系物理組研究如何放流廢物(依據洋流走向);海洋化學則能分析海水受汙染的程度。
整合更能發揮功效
和日本分別獨立的商船大學、水產大學比較起來,海洋學院最大的優勢,就是集所有與海洋有關的學科於一校。這不但在師資、設備上相當經濟,各系更易產生整體互補的觀念,利用別系的研究成果,來加速自己成長的腳步。
為了充份發揮這項優勢,院長鄭森雄特別為大一新生擬訂一套海洋通識的課程,在周會時,輪流由各系教授講授該系內容,以及與其他各系的關係。
這個做法還有一個好處:大一新生因對學校各系都有了通盤瞭解,可以及早比較自己最適合那一系。在轉系方面,海洋學院也相當開放。只要操行成績到達七十分、欲轉該系有多餘名額,通常都能如願以償。
「熱門科系市場大,多收幾個學生無妨。留在冷門科系的學生則是真的有興趣,畢業後繼續念研究所,也能有很好的出路」,鄭院長解釋這項措施,「只是在自然調節市場的供需而已。」
海洋學院在很多方面給學生自由,但並不放鬆應有的紀律。因為許多學生未來要出海工作,行為舉止都不能有偏差。
女生是個寶
所有以理工科為主的學校女生人數都少,海洋學院也不例外。該校日間部男女生比例為八.四比一。由心理輔導中心做的新生及畢業生意見調查顯示:學生們對海洋學院最大的遺憾,就是交女朋友的機會太少。
為了彌補這樁憾事,校方絞盡腦汁,特別規定社團活動一律在每天下午五點半到六點半間進行。因為這段時間,日夜間部都沒有課,而夜間部女生多(共六百餘位),社團正可扮演彼此相處的橋樑。
海洋學院目前只有三千多個學生,卻有六十八個社團。發展得如此蓬勃,也不枉費學校一番苦心了。
不管有沒有交到女朋友,海洋學院的學生畢業時,都已在游泳池學會了游泳(不會不准畢業),在餐廳三樓的「雅廬」學會了泡好茶、品咖啡,在院門口的中興戲院看夠國片,也在課堂上學了滿肚獨門(只有海洋學院才有的)學問。還有的,就是在耳濡目染下,很自然地愛上了海。然後,帶著和海一樣深的自信和理想,踏出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