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去天文館或科博館欣賞立體電影是種新奇的體驗,只要戴上特製眼鏡,就能在短短數十分鐘內,飛入太空、鑽研天體群星的奧秘;也能輕鬆穿越時光隧道、悠遊於遠古時期的侏羅紀叢林。
這種神迷目眩的觀影經驗,如今已跨出博物館、走入電影院,觀眾只需付出稍高代價(美國的3D電影票價約為12~20美元、台灣則為新台幣340~400元),就能欣賞到這種強調感官經驗的新型態電影。
光是在世界最大電影工廠的好來塢,根據統計,今年至少就有12部3D電影上映,明年則可能增加至28部。而除了濫觴地好來塢之外,包括兩岸三地及日、韓等國,都看好「3D=話題+票房」的前景,紛紛加碼投資,企圖重新吸引原本已習慣窩在家裡看電視或上網下載影集的觀眾,重返大螢幕的行列。
「3D電影熱」方興未艾,它會不會迅速衍生為專家預測的「一種生活方式」,並全面取代現有的2D平面電影?而這一波3D狂潮和半世紀前有何差異?是否仍暗藏隱憂?對於電影工作者來說,在藝術創作與新科技間,又該走向什麼樣的平衡呢?
2010年7月24日,台中市區從下午2時起就陸續湧現車潮,在無預警的午後雷陣雨攪和下,膠著如團塊物的車陣更形打結。汗水、雨水和咒罵聲的交織中,終於等到下午4時,警方全面啟動交管,宛如潮水般的人潮,總算可以緩步往目的地台中體育場移動。
平靜的台中市,竟在一個下午內湧入超過4萬名的群眾,原來這天晚上是台灣人氣最旺的搖滾樂團「五月天」世界巡迴演唱會──「變形DNA無限放大版終極大結局」的最終場,為了爭睹偶像風采演唱會傳說中的聲光特效,來自全台的死忠歌迷擠爆現場,原本預計晚上8時開唱的演唱會,還因此整整延遲一小時。

在設備齊全的數位影城一眼望去,即將上檔的3D電影就占了好幾部,顯示好萊塢片商已將3D當成吸金利器。
當然,當「五月天」的阿信、怪獸、石頭、瑪莎、冠佑等人,以一身英氣逼人的黑色軍裝現身舞台,飆唱〈春天吶喊〉、〈軋車〉、〈愛情萬歲〉等成名曲,歌迷們不耐久候的煩躁情緒全都一掃而空,他們揮舞著螢光棒,在不時爆出的煙火、爆破及空投彩帶等特效中尖叫連連,完全忘了自己前一刻還高喊著要「退票」!
演唱會的高潮,出現在中場的「變形金剛」現身時,此時主唱阿信正高唱著〈DNA〉主打新曲:「誰搬進我的大腦?誰綁住我的手腳?是DNA唱我反調,還是我的命運不敢自編自導……」,兩隻高達9公尺、重3公噸的黃、黑變形金剛,赫然一前一後的現身觀眾眼前,它們各在「五月天」及由新生代團體「Magic Power」扮演的「假五月天」帶領下,代表正邪雙方展開對決,同時發射雷射光及煙火攻擊,觀眾則如同置身科幻戰場,娛樂效果十足。
黃、黑金剛出場僅10分鐘,就燒掉超過新台幣800萬元的製作費,但變形金剛還不是這場演唱會的最大賣點,其中的玄機其實隱藏在觀眾看不到的角落。
有別於一般演唱會通常採取「1角度1機」的拍攝模式,這場演唱會,卻採「一組兩鏡」(即每個角度安排2台攝影機)的複雜配置,仔細觀察,在舞台的前、中、後方等5個角度,都可發現「一左一右」或「一上一下」的「雙攝影」裝置,宛如人的雙眼、同步注視及記錄團員每分每秒的精采表演。
這種大費周章的拍攝手法自有目的,因為這場演唱會預計將在2011年的農曆春節檔期,以「3D演唱會電影」的型式重映在兩岸三地、甚至全亞洲觀眾的眼前,屆時「3D版」與「現場版」誰能勝出?在場的4萬多名觀眾都將是最佳仲裁者。

為了推廣3D立體影像,國網中心的研究人員於日前南下布袋戲重鎮「霹霹國際多媒體」公司,與劇組人員進行合拍測試,短短4分鐘的影片卻花了12個小時拍攝、調整視角及確認立體效果,3D電影的技術難度可見一斑。
將現場演唱會轉拍3D電影,並非新鮮事,早在2008年美國青春偶像麥莉.希拉,就曾推出以迪士尼影集《孟漢娜》為藍本的《孟漢娜立體演唱會》電影,在北美寫下6,500萬美元的票房 (約合台幣20億8,000萬元),成績亮眼。
愛爾蘭搖滾天團「U2」更將他們2006年巡迴南美洲的7場演唱會,製作成《震撼國度U2 3D》立體電影,讓全球所有無法親臨現場的歌迷也能在如臨其境的擬真效果引導下,感受演唱會的盛況。
在這部電影中,隨著鏡頭推移,觀眾時而可近距離欣賞「U2」團員們飆音樂、與主唱波諾深情對望,時而又可化身為搖滾區群眾的一員,四周籠罩著狂熱的螢光棒光影,若不是身邊少了汗味和啤酒味,幾乎會以為自己身在現場。
《孟漢娜》和《震撼國度》雖然口碑和票房俱佳,但彼時因3D市場尚未全面引爆,因此未形成娛樂界的「跟風」,直到2009年底的《阿凡達》全球熱賣後,「3D演唱會電影」才再度興起。除了《五月天3DNA》,包括日本知名歌手濱崎步、韓國偶像團體「Super Junior」都趁勢搶灘,其中又以濱崎步的手腳最快,作品《ARENA TOUR 2009 A~NEXT LEVEL~》,已在8月底搬上院線,成為亞洲首發。
發行《五月天3DNA》的片商、得藝國際媒體製作部總監陳鴻元分析,演唱會是發展3D電影初期極佳的試金石,因為熱門歌手或樂團都有固定「基本盤」的死忠歌迷,片商無需擔心砸了大錢卻血本無歸。
另一個重要的原因則是現場演唱會常會安排煙火、彩帶、爆破等特效橋段來帶動氣氛,這些動感十足、聲光炫麗的效果,本來就很適合以立體影像的方式呈現。在「不需要特別花力氣寫腳本」及「必然有票房」等兩大誘因下,包含台灣在內的亞洲各國才會以演唱會題材作為前進3D的入門磚。
「《3DNA》的場景橫跨台灣、新加坡及北京等地,投資額高達新台幣1億元,在台灣算是鉅額投資,因其話題性十足,且『五月天』在整個華人世界都擁有極高人氣,我們非常有信心票房可以回收。」
陳鴻元也透露,目前該公司正籌拍的《痞子英雄》電影版,導演蔡岳勳原本也有意採3D形式製作,但因對拍攝及後製技術尚無百分百的把握而作罷。

為了推廣3D立體影像,國網中心的研究人員於日前南下布袋戲重鎮「霹霹國際多媒體」公司,與劇組人員進行合拍測試,短短4分鐘的影片卻花了12個小時拍攝、調整視角及確認立體效果,3D電影的技術難度可見一斑。
看好3D前景的片商不在少數,有「世界電影工廠」之稱的好萊塢,早已全面進入3D戰國時代,光是今年7至12月,就有17部3D電影等著開拍,包括夢工廠、迪士尼、皮克斯及環球等大公司,新推出的《馴龍高手》、《史瑞克快樂4神仙》、《玩具總動員3》、《神偷奶爸》等動畫片,清一色採3D製作,有計劃地從小扎根、培養下一世代觀眾及早「習慣」立體影像。
除了動畫片以外,真人演出的3D電影也不在少數,如重拍自希臘神話經典電影《諸神恩仇錄》的《超世紀封神榜》、以街舞題材為賣點的《3D舞力對決》等,都有不錯的票房成績。另一部改編自經典童話《愛麗絲夢遊仙境》的《魔境夢遊》,更在全球創下10億2,400萬美元的票房佳績(約新台幣327億6,800萬元),不但攻入影史排行榜的前5名,也成為繼《阿凡達》後、史上第二賣座的3D電影。
就算是原本即預期會大賣的續集電影,也不敢落居下風,例如9月將上檔的《惡靈古堡4:陰陽界》,以及預計年底登場的哈利波特系列最終章《哈利波特與死亡聖徒(上)》等,都寄望藉助3D,進一步狠削市場。
好萊塢之外,亞洲則是另一個「瘋3D」的一級戰區,各國除了爭相推出演唱會電影暖身外,在劇情片方面,擅長營造驚悚氣氛的日本導演清水崇(知名作品為《咒怨》),早在今年3月就推出日本首部實景拍攝的立體恐怖片《戰慄迷宮3D》;韓國則從保證有賣點的「韓劇型文藝片」加逼真床戲下手,由知名男星李成宰主演的首部3D愛情電影《娜塔莉》將於10月上片,觀眾詢問度極高,也打破市場對文藝片拍3D是「殺雞用牛刀」的質疑。
至於好萊塢以外的最大電影市場中國大陸,則以大投資、大卡司製造聲勢。改編自17世紀西班牙作家塞凡提斯騎士小說、耗資7,500萬人民幣(約台幣3億6,000萬元)拍攝的《唐吉可德》,已排定在今年10月上映;另一部投資高達人民幣2億1,000萬元(約台幣10億800萬元)的《大鬧天宮》,更請來以《葉問》紅遍亞洲的功夫巨星甄子丹擔綱主角孫悟空,將以東方「美猴王」的人氣魅力反攻西方市場。
在這股3D熱潮中,台灣電影界自然也不落人後,除了刻正緊鑼密鼓趕拍的《五月天3DNA》,今年4月已有一部真人實拍的3D電影《小丑魚》搶先上映,可惜因宣傳不足,全台票房不到200萬元。其他較確定的,尚有布袋戲龍頭「霹靂多媒體」於日前宣布,將與國家實驗研究院高速網路與計算中心(簡稱「國網中心」)合作,籌拍全球首部3D偶戲電影。

噴火、雷射光、狂熱歌迷揮舞著螢光棒的光影交錯,這些你我熟悉的演唱會聲光特效和熱烈氣氛,以後就算不到現場人擠人,也可在設備舒適豪華的電影院輕鬆感受。圖為五月天的「變形DNA」演唱會現場。
另外像是橫跨影視界、1970年代被封為「台灣學生電影宗師」的老牌導演徐進良,也計畫以《封神榜》中的「哪吒」神話為題材,並結合台灣目前在好萊塢工作的優秀人才(如曾是《阿凡達》後製團隊一員的陳勁中),拍攝一部不遜色於《阿凡達》視聽效果的「真人+動畫」3D電影,初估投資額達新台幣10億元,預計最快在2012年上映。
眼看3D星火即將燎原,老影人卻不忘提醒3D的「慘痛」前世:事實上,在超過130年的電影發展軌跡中,早在西元1890年,英國攝影師William Friese-Greene就曾經嘗試在電影螢幕的左右兩側同時投映相同的影片,再讓觀眾戴上左右眼分別為紅綠互補色的特殊眼鏡觀賞,進而在腦中「自行組合」兩個畫面成立體影像,這也是3D電影的最早起源。
3D電影的首次商業放映,則可追溯回1922年的《The Power of Love》一片,其後在1950年代及1970年代,各有一波3D電影熱,極盛時期的1953~1955年,好萊塢就一口氣推出超過50部立體電影,1970年代的作品亦高達36部。
其中在1969~1970年映演、以女空服員生活為題材的《The Stewardesses》一片,製作成本僅10萬美元,總票房卻狂飆至2,700萬美元,也是2009年《阿凡達》問世前、影史獲利率最高的3D電影。
台灣第一部自製3D電影則是1977年由知名導演張美君拍攝的武俠片《千刀萬里追》,許多老一輩觀眾至今仍對片中「飛出」螢幕的飛刀和「東廠血滴子」等影像津津樂道。嶄新的視覺體驗讓這部電影紅遍大街小巷,「千刀萬里追」還一躍成為代表「鍥而不捨」的新辭彙。

「動態擷取」是指由真人演員先做出動畫角色所需的動作與表情,再利用電腦軟體即時「套入」動畫內,如此一來,動畫人物的動作或表情,都會宛如真人演出般細膩。圖為替《阿凡達》男主角「傑克」擔綱替身的魯本.蘭登,為另一款知名遊戲《惡靈古堡5》進行「動態擷取」的場景;他的臉上貼滿了密密麻麻的感應點,就是為了捕足人類最精細的臉部表情。
從1950、1970至2010年,算起來3D電影的大流行已是第3回,究竟這股熱潮會像前幾次般曇花一現?還是總算有機會一躍發展成為主流?
抱持正面看法的業界人士認為,「此3D非彼3D」──此波3D乃是「數位3D」,這種由0與1幻化而出的新技術將扭轉全局:在過去類比訊號的年代,3D影片的製作非常繁雜,它必須設定兩台攝影機「同步」錄製;放映時也必須搬出兩大捆拷貝同時放映,只要時間稍一算不準,就可能因左、右眼的影像「對不起來」而慘不忍睹。
但在一切數位化的年代,電腦控制的同步錄影軟體極為普及,不管是影像與聲音的同步錄製、重製、修改或儲存,都變得輕而易舉,3D電影的製作時間與風險都大幅降低;再配合映演設備的進步──高畫質的「偏光」、「快門」螢幕投影與眼鏡研發(見「當3D走入Live」),取代了傳統簡易但畫質不佳的紅綠互補色技術,能提供觀眾既逼真又比較舒服的立體影像,種種「裡應外合」因素,都是這波新3D熱被看好的利基。
籌拍《唐吉可德》、《大鬧天宮》等3D大片的中國知名導演「阿甘」(本名劉曉光)也指出,對於片商來說,投資3D電影還有「防盜版」的誘因,尤其大陸的盜版猖獗,片商向來苦於「防不勝防、抓不勝抓」,但3D電影流行後,觀眾若想享受立體高畫質的視聽效果,就得乖乖多付1/3至1倍的票價到影院觀賞,也因此中國各地現在是以「每天1.5塊3D屏幕」的速度快步增加,預計當10月《唐吉可德》放映時,全中國將有超過2,000個螢幕同時映演,「前景看好!」「阿甘」如此表示。
發行《阿凡達》的「二十世紀福斯國際」影片公司大中華區董事總經理涂銘,更在今年7月台北電影節舉辦的「數位3D,驚豔台北」論壇中指出,在現代科技的加持下,3D立體影像未來會像杜比環繞音效一樣,成為電影的「直覺配備」。
「就好像現在沒有人買車會問『這部車有沒有冷氣?』一樣,電影從『無聲變有聲』、『黑白轉彩色』是必然的科技進步,而從平面(2D)進階至立體(3D),也是同樣的道理,」涂銘分析。

為了推廣3D立體影像,國網中心的研究人員於日前南下布袋戲重鎮「霹霹國際多媒體」公司,與劇組人員進行合拍測試,短短4分鐘的影片卻花了12個小時拍攝、調整視角及確認立體效果,3D電影的技術難度可見一斑。
有人叫好,當然也有人看衰。美國芝加哥的知名影評人Roger Ebert今年4月於「Newsweek」發表了〈Why I Hate 3-D〉一文,洋洋灑灑列出反對3D電影熱潮的9大理由,包括「第三度空間是一種浪費(因2D影像其實也能帶來立體感)」、「3D不但不能深化觀影經驗,反而會干擾觀眾進入劇情」、「嚴肅電影不適合以3D表現」、「會增加製作成本與票價」、「可能引起反胃和頭痛」,以及「每次好萊塢票房成長遇到瓶頸時,總是求助於科技解決」(如寬螢幕、立體音效,現在則是3D)等觀點。
Roger Ebert提出的質疑,其實也是多數對這波3D電影熱持保留態度人士的共同觀感。
教授電影理論的政治大學廣電系副教授陳儒修,就頗認同這波3D熱是好萊塢「技窮」的觀點。他指出,在1950~60年代,除了3D,好萊塢甚至還曾流行過「嗅覺電影院」,以「電影上出現什麼景象,就搭配什麼氣味」為號召,甚至還發給觀眾每人一張「刮刮樂」來「現刮現聞」。
「嗅覺電影院其實就是現代4D電影(3D+感官刺激)的濫觴,但這種太過強調型式包裝的電影,剛開始觀眾還會因為貪新鮮來湊熱鬧,久而久之就會覺得貧乏無聊而拒絕捧場。」
陳儒修認為,當觀眾已被「十年磨一劍」、精緻無比的《阿凡達》養大胃口,其後跟進的3D電影如果沒有同等份量的視聽效果和劇情烘托,只會「畫虎不成反類犬」,當新鮮感過後,3D將迅速退燒成為「雞肋」。
以經營博物館立體影院起家,並在本屆上海世博大出鋒頭的躍獅科技影像總監姚開陽,更以「蛋撻現象」來形容這波3D熱。他指出,立體電影雖然酷炫,但必須戴上特殊眼鏡觀看,畢竟不是自然、舒服的視覺經驗。
「每年去博物館或主題樂園一兩次、花個15分鐘看一場還可以,但若是每部電影都這樣搞,甚至連在家裡都要被迫接受這種不自然的影像,坦白說,實在讓人無法想像!」姚開陽以多年的業界經驗分析,3D未來可能成為電影的諸多「類型」之一,但絕不可能完全取代2D,長期來看,也不會是票房保證的「大補丸」!

為了推廣3D立體影像,國網中心的研究人員於日前南下布袋戲重鎮「霹霹國際多媒體」公司,與劇組人員進行合拍測試,短短4分鐘的影片卻花了12個小時拍攝、調整視角及確認立體效果,3D電影的技術難度可見一斑。
即使對3D的發展趨勢看法有異,但無論是擁抱或質疑立體電影的人士都同意,3D只是影像呈現的一種「型式」,電影是否能受到觀眾肯定,重點還是在劇本和「說故事技巧」。
台北藝術大學電影創作所所長李道明分析,過去 3D電影通常都是採取不斷有飛箭射出、恐怖鬼怪影像凸出螢幕來「嚇」觀眾的「剝削性突襲性」手法,甚至為了迎合特效而設計不必要的橋段,「久了當然會讓觀眾覺得膩」。
但《阿凡達》的成功,是因為導演柯麥隆本質上還是在講一個「好看的故事」,只是將3D做為延伸場景空間感、營造絕美異世界的極佳輔助,這才是可長可久的經營3D方式。
「很多人都認為只有恐怖片、奇幻片或動畫片等類型片較適合拍成3D,但重點不在於電影類型,而是應回歸原點,一切從故事的空間縱深、美學風格和敘事手法等方向思索。」
李道明認為,只要3D的型式有助於增加電影「說故事的吸引力」,就可以考慮運用。例如曾引發台灣單車熱潮的《練習曲》一片,若是以立體影像呈現,觀眾就可身歷其境體會台灣各地之美,應該能為電影增色不少。
「當然,《練習曲》即使不用3D也是極為動人的作品;換言之,3D用在劇本佳、條件適合的電影時,就有非常明顯的加分效果,反之則可能畫蛇添足。」

噴火、雷射光、狂熱歌迷揮舞著螢光棒的光影交錯,這些你我熟悉的演唱會聲光特效和熱烈氣氛,以後就算不到現場人擠人,也可在設備舒適豪華的電影院輕鬆感受。圖為五月天的「變形DNA」演唱會現場。
3D的發展是否能如業界普遍預期般樂觀猶未可知,不過李道明仍認為,即使台灣電影的整體大環境長期低迷,但本土電影工作者也不必妄自菲薄地自限於「有電影可以拍就很不錯了,還奢談什麼3D?」或先入為主地陷入「反科技情結」泥淖,甚至以「那只不過是『欺騙觀眾的特效』」,做為自己不願意甚或畏懼接觸新科技的藉口。
「即使是好萊塢,對於數位時代立體影像的發展,都尚處於起步摸索的階段,台灣和各國的起跑點其實差距不大,更何況我們還有強大的3D面板和顯示科技等產業『硬實力』可供支援,如果國內的電影人不能在這波新潮流中把握機會,那就實在是太可惜了!」在參加完僅「小貓兩三隻」國內導演和製片與會的「數位3D,驚豔台北」論壇後,李道明語重心長地說。
這波3D電影熱,究竟是「偽高潮」,還是新契機?現在仍沒有確切的答案,但中國名導張藝謀的觀察,或許是對現階段所有電影工作者的最佳建言:「不要一窩蜂地去拍,真的要做,就要做出特色來……」,大膽嘗試、精心構思,用不一樣的視野醞釀更精彩的作品,這才是最讓人振奮的3D效益吧!

為了推廣3D立體影像,國網中心的研究人員於日前南下布袋戲重鎮「霹霹國際多媒體」公司,與劇組人員進行合拍測試,短短4分鐘的影片卻花了12個小時拍攝、調整視角及確認立體效果,3D電影的技術難度可見一斑。

「動態擷取」是指由真人演員先做出動畫角色所需的動作與表情,再利用電腦軟體即時「套入」動畫內,如此一來,動畫人物的動作或表情,都會宛如真人演出般細膩。圖為替《阿凡達》男主角「傑克」擔綱替身的魯本.蘭登,為另一款知名遊戲《惡靈古堡5》進行「動態擷取」的場景;他的臉上貼滿了密密麻麻的感應點,就是為了捕足人類最精細的臉部表情。

為了推廣3D立體影像,國網中心的研究人員於日前南下布袋戲重鎮「霹霹國際多媒體」公司,與劇組人員進行合拍測試,短短4分鐘的影片卻花了12個小時拍攝、調整視角及確認立體效果,3D電影的技術難度可見一斑。

為了推廣3D立體影像,國網中心的研究人員於日前南下布袋戲重鎮「霹霹國際多媒體」公司,與劇組人員進行合拍測試,短短4分鐘的影片卻花了12個小時拍攝、調整視角及確認立體效果,3D電影的技術難度可見一斑。

五月天的「變形DNA」演場會,特別安排黃、黑兩隻變形金剛噴火互尬的對戰場面,炫目的聲光效果極適合以立體電影呈現。舞台左側的攝影吊臂則暗藏了兩組鏡頭同步紀錄,這也是拍攝3D的標準配備。

為了推廣3D立體影像,國網中心的研究人員於日前南下布袋戲重鎮「霹霹國際多媒體」公司,與劇組人員進行合拍測試,短短4分鐘的影片卻花了12個小時拍攝、調整視角及確認立體效果,3D電影的技術難度可見一斑。

紅遍全球並帶起3D旋風的《阿凡達》,在8月底又將以多出8分鐘的「特別版」重新上映,噱頭十足。

噴火、雷射光、狂熱歌迷揮舞著螢光棒的光影交錯,這些你我熟悉的演唱會聲光特效和熱烈氣氛,以後就算不到現場人擠人,也可在設備舒適豪華的電影院輕鬆感受。圖為五月天的「變形DNA」演唱會現場。

強調大場面、大製作的《唐吉可德》,將西方騎士文學的經典套入中國場景,創意十足,該片也將成為中國首部全為3D實拍的劇情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