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請問您當選後,對台灣的國防戰略在「協防國土」、「採購新式武器」和「維繫安全」上,將採取什麼樣的立場?
答:我一直主張要以善意的主動代替善意的被動,因為台灣的安全優於一切。我們不應該和大陸做軍備上的競賽,而應在容許的範圍內做最有效的防衛,並在國際秩序的框架下讓問題和平演變。在國際不支持我們的情況下,我們與中共發生戰爭,是最危險的事。美國提供我們防衛武器,積極的意義是限制你攻擊,例如像美國長期不讓我們發展原子彈。連戰的「遠程飛彈論」和「兩國論」一樣,都是非常危險的理論。阿扁主張的「第二擊攻擊」飛彈,即遭受攻擊後的反擊能力,是不被容許的。台灣沒有足夠的軍火發展能力,軍火一定要向國外購買,而台灣也不可能自己秘密研發。
問:喊了多年的「三通」,您若當選後會實現嗎?「戒急用忍」政策該調整嗎?
答:我主張開放三通,立即取消戒急用忍政策,並積極經營大陸市場,大膽西進政策就是我最早提出的。許多人擔心三通後中共以商逼政,但這正是我們要進世界貿易組織的原因。兩岸經貿在多邊經濟體下,中共一旦對台灣採取任何經濟制裁的方式,我們便可以訴諸多邊體制來仲裁。而西進的產業基本上是已經不適合在台灣發展的產業。在全球化後,這種趨勢只會更加強,所以講產業空洞化是舊式的思考。
問:您認為「台灣主權獨立」的理念,基本內涵為何?該如何在國際上實踐?
答:我覺得不應該特意去凸顯主權爭議,只有擱置主權的爭議,對台灣才最有利,在全球化的國際架構下,台灣應該以「一個中國」換取五十年不變的承諾。一個中國只是形式,台灣五十年不變才是實質,台灣可以利用五十年的時間,讓中國及國際社會做一些重大改變,讓台灣握有更為有利的談判籌碼。
問:您認為台灣有沒有族群問題?應如何化解族群對立?
答:族群仇恨之所以會存在台灣的社會,是政黨不負責任地以族群作為選舉動員唯一手段的結果。台灣社會原本並不存在族群仇恨,但台灣的政黨卻是基於族群仇恨而建立的政黨。除非重組政黨,組織一個以集結支持全球化力量為基礎的新政黨,否則由目前三個政黨遺留下來的族群仇恨危機將無法解決。
問:您認為下一個四年台灣面臨最大的問題為何?您將如何面對,如何解決?
答:未來台灣面對的最大問題就是兩岸問題,新總統在就職演說中,甚至在整個競選過程當中,都應該就兩岸政治性議題提出具體主張。我認為,兩岸應該經貿先行,擱置主權爭議,以緩和兩岸的政治爭議,但我們不可能再像以往用經濟議題拖延政治議題的談判。換句話說,今天兩岸一切問題的根本所在就是政治問題,這是兩岸非談不可的問題。
問:您為什麼認為自己比對手更適合來領導台灣?
答:我一直認為,要當一個領導人,一定要對重大議題有自己的看法,而且自己要有一套真知灼見。我的優勢在於遠見與說真話。我最早提出一些理念,而事後驗證也都是對的。譬如我最早主張務實外交;而早在一九八六年五月,我就預見年底反對黨將成立;一九九三年我推動老人年金制;一九九四年我闡述世界新秩序的架構;大膽西進的經濟戰略也是我最早提出的。這些理念別人不敢提,提出時即使遭受很多黨內同志批評,我仍堅持我的理念,這就是我說真話的特性,也是我不同於其他候選人的特質。
情人節這天,幕僚安排了連戰夫婦共同參加情人節晚會,為天下有情人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