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頭再數舊家珍
至於其他文物:書畫一共裝了九千多件,包括晉唐以來名家書法,唐宋以來名家繪畫,甚至連清代皇帝御筆也一併裝入;銅器由審查委員會選出五百件精品裝箱,外加銅鏡五百餘,銅印一千六百餘;玉器裝箱,則將齋宮玉器陳列室的舊玉,和庫房新玉全數列入。此外,文具、如意、鼻煙壺、朝珠、剔紅、琺瑯、象牙、法器、雕刻等雜項,又裝了幾百箱。
圖書文獻方面,由於裝箱較容易,因此包括文淵閣四庫全書、摛藻堂四庫薈要在內的重要書籍,以及內閣大庫檔、軍機處檔等文獻,幾乎悉數南運。
「除了笨重難移的傢具重器,能搬的我們幾乎全裝了箱」,吳玉璋形容說:「我們本來打算連乾清宮的正大光明匾都帶走。」
民國廿二年開始的文物南遷,故宮除了本身文物,還加上了古物陳列所(主要是熱河、奉天二行宮文物)、頤和園、和國子監等機關附運的六千多箱。
文物先運上海,不及審查的書畫器物,就在此延聘專家繼續鑑定。「因此,到了抗戰南遷時,上海又留下一批贗品。」那志良表示。
當然,這批文物之中,不能說全無遺珠。留在上海的一件宋代馬麟的「層疊冰綃圖」就是那志良、吳玉璋等專家深為抱屈的曠世名作。「其中少不了還會有幾件『冤魂』」,那志良至今耿耿。
抗戰勝利後,文物復員南京,故宮成立南京分院,古物陳列所文物則劃歸中央博物院。到了徐蚌會戰結束,情勢逆轉,領袖當機立斷,即將文物分批運台。「這是民國廿七年十二月下旬的事,南京已經岌岌可危,船期難定,準備工作遠不如當年由北平南遷時充裕」,那志良回憶說。
運台文物的箱數,與南遷箱數相比,僅佔四分之一。究竟少了什麼?
這是周代的舊玉戚。戚是兵器,多半銅製。這個雕工精細的玉戚,完全作欣賞之用。(張良綱/故宮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