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多數上班族一樣,我的人生面臨職涯、婚姻、子女教養、長輩安養及社會環境變遷等的各種挑戰與壓力,
創作則是個人尋找內在情緒抒發的途徑。
拍攝《台灣『美景』》系列時,我站立在環境中,以「攝影」的方式,使用瞬間強光對臉部進行多次的曝閃,強光如同一種情緒釋放,而感光材料累積光量的特質,「失控」製造出「過量」的光,造成人臉的「盲目」與「失明」;影像呈現形式之視覺美感的同時,隱藏著「環境」的問題與「美」的矛盾感受。
一個面無表情的「人形看板」冷漠的面對大眾、面對周遭環境,彷彿抽離了現實,進入了真空的情境,對環境現狀只能「視而不見」。
如同對生活情境與存在環境的探索,我試著延伸廣度,以「紀實攝影」的社會改革精神,思考我與環境間的關係,並傳達對台灣當代文化地景的看法,藉此也更認識個人生活的環境空間。
創作過程雖由個人內在心理場域出發,但對應至群體外在變遷所形成的現實空間,實際上是彼此牽動的。此時「紀實」的環境地景,因為我介入的「方式」,被重新定義轉化為一個「非真實」的虛擬或「超現實」空間。
《台灣『美景』》系列的影像創作,從「紀實」的感知到「超現實」的冷靜批判,雖然對台灣環境有某種程度的失望與悲觀,但仍然保有對「生活改造」的理想與期待,而這,也是我多年來一貫的創作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