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不應該是個陳腐的東西
經典,取決於廣義的讀者,「它經由時間淘洗,對讀者或某些領域來說很重要,而且可以在這基礎上不斷閱讀或創作或研究或衍伸新意。」作家阿潑舉中外古今作品為例:《西遊記》由通俗小說轉為經典奇書,金庸或JK羅琳的作品歸類為大眾文學,卻影響甚鉅,「在當代絕對有它的地位,在後世會如何,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她並不認同經典必須被框定,「由上而下對經典的定義,會偏頗地移嫁自己的品味,指定他人對經典的認知。但經典並非這麼狹隘的東西,它會因人因時代而異。」如果對一個群體有意義,形成一個閱讀群,即使是漫畫都會捧為經典,更別說像《資本論》這樣被看成冷門的作品。
因過去記者與NGO工作者的經歷,阿潑的關懷透顯於推薦書籍上:小林多喜二的《蟹工船》與卡普欽斯基的《帝國:俄羅斯五十年》。
《蟹工船》寫於1930年代經濟蕭條的日本,揭露勞工問題。過去如此,當今全球化世界,勞工問題更顯複雜。阿潑補充旅英作家白曉虹也有類似的作品。「台灣罷工、勞資談判被熱議,但放諸韓國、歐美,皆屬常事,我們可能可以從上個世紀的這部作品,重新理解我們都在同一條船上。」
卡普欽斯基是波蘭國寶級記者,這本書敘說人民與國家之間衝突、愛懼錯雜的各種情感,「只要國界還在,國家權力還在,我們就應該嘗試從庶民的眼睛,理解思考自己土地上所發生的故事。」
回到「人」的本核,再思經典底蘊,那恐怕不是界定、不是該讀什麼,而是如阿潑所說:「經典不應該是個陳腐的東西。」
集學者、作家、詩人於一身的楊佳嫻認為:「經典」是給予下一個紀元 的啟示錄。
媒體人、作家阿潑並不認同經典必須被框定,「經典」並非狹隘的東西,它會因人因時代而異。(阿潑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