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軍上陣
因係源於練兵、表演耗力,加上從前風氣女子巾拋頭露面,所以當時庄頭陣清一色為男性成員,職業陣也一樣。「卅年前那有查某(女子)在外跳給人家看!」和跳鼓打滾卅年、原本從事跳鼓表演,今天則以傳授為主的陳萬玉說。然而隨著風氣開放,加上「女子扭跳比較有看頭」的市場需求,職業陣紛紛改以木蘭軍上場。
你派木蘭軍,我改娘子軍;在同業競爭下,為了吸引人群,跳鼓陣又紛紛加入許多不搭調的特技表演,原本的表演內容反成點綴。你疊上兩張板凳下腰咬錢;我就疊羅漢,上下三人、左右二個、前面再背一個;鼓放一邊、跳也省了。雖然已失去跳鼓的原貌,觀眾反應卻出奇的好。
「特技表演得好,觀眾就丟賞金,有的五百、有的一千,一天可以咬上萬把多塊」,陳萬玉驕傲地說,「就算沒賞金,掌聲也比較熱烈!」跳鼓陣嚴重的質變,竟是連薪傳獎得主也難免俗。不過陳萬玉倒有一套權宜之計,「老版的,留在文化中心或是政府機關邀請再表演;普通時候表演新型的,生意較好啦!」
掌聲鼓勵何所宜?
儘管民間跳鼓一片流行新把戲,所幸不少學校在課餘傳習起傳統的跳鼓陣。今年甫得「第一屆台灣藝能比賽」跳鼓項目第一名的,是台東師範學院學生。負責訓練的體育系教授吳騰達表示:「跳鼓道具簡單,除了鑼鼓,不需後場伴奏;而且動作活潑、律動很美,是很適合給國中、國小學習的民俗體育,因此讓師院的準老師們選修跳鼓,日後再傳給學生。」而今年台北縣汐止鎮的藝術季活動中,由長安國小學童表演的跳鼓陣,便是節目中最受矚目、孩子們也興致勃勃的一項。
民間藝術總是隨著時代不斷改變,以求生存。然而跳鼓如此不跳不打鼓,已嚴重違反本質。觀眾若有心,何妨改在藝人跳躍整齊、隊型變化有致時給予賞金及掌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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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鼓相傳源自鄭成功競武練兵,來自庄頭的男子跳鼓陣節奏明快,充滿陽剛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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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不敲、娘傘放一邊,職業跳鼓陣在商業取向下,紛紛加入「下腰咬錢」等脫離跳鼓本質的特技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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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職業跳鼓陣一片特技風潮下,傳統的跳鼓表演反在學校小朋友身上扎根萌芽。(邱瑞金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