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先生:
回流的移民並不值得特別同情和歌頌,相反地,他們應該好好反省自己的荒唐。
當日離去的時候,忍心拋下年老的高堂以及膝下健康不如理想的、領事館拒發移民簽證的孩子(例如弱能、弱智兒童),以為從此天堂去也。到了外國,才知「再起新門牆」是怎麼回事!於是,今日的困苦喚起對昨日光輝的思念,不甘寂寞的人,又要跑回老家去。
無根的感覺,是不願扎根的結果。說什麼「國家多災多難」,說什麼「有家歸不得」,都是在掩飾自己的不是。國家上一次的戰火都熄滅了好幾十年,在移民外流的歲月,國家仍藉著留在鄉土的同胞辛勤耕耘,默默建設而穩步成長,舉世矚目的,是我們的經濟成就;相反,外流後又回流的移民,他們則顯得有點落魄,一天到晚都在盤算著自己與家人在這兒可拿到多少福利,到了那兒又可獲得更多的好處,對故鄉和異鄉都不肯付出和貢獻,在任何社群都不願投入。到了外國就在外國人面前強調自己的「中國性」,回到老家就在中國人面前賣弄自己的「外國國籍」身分,要送孩子上「鬼仔學校」(國際學校)念書,叫下一代也要相信自己與當地的中國孩子大有分別。這樣做人,如何能避開「無奈」和「悲哀」?
從來沒有一個偉大的民族是由「遊民」和「逃兵」組成。既然振振有詞謂移民是為了下一代,那麼去到國外就應該為下一代立一個好榜樣,腳踏實地排除萬難堅強地活下去,把中國人的堅忍和刻苦耐勞的精神,傳給下一代,讓他們畢生受用。回流的人們,你們也不要在生命中繼續浪費下去,何時你們願意停下腳步,何時你們就不再「在流浪、在回歸中、在肯定與否定間徘徊」。
偌大的樂園,都是由一個夢開始。敢於做夢的人啊!為什麼你們不敢停下來把夢想中的家園一步一步建設成真?!
悼鄧麗君——與中國人同哀
文.捷克高馬士
編輯先生:
自一九九五年七月號(國外版)的光華雜誌中得知了鄧麗君小姐英年瘁死的噩耗後,我感到深沉的哀傷,久久不能自己。
去年六月,我旅遊至風光明媚的承德市。就在那時,首度聽到了鄧麗君的歌聲。當那甜美可人的嗓音自車內音響中輕盈婉轉流瀉而出時,我深深地動容了,當下決定前往當地的商店購買幾卷她的卡帶。
如今,當悲傷充塞於心中,淚水溢滿眼眶,我幾乎難以再集中心神,聆聽那曼妙歌曲中的文字:
雲河呀雲河,雲河裡有個我……
我想,在這一刻,我的心與所有愛好音樂的中國人的心,是完全相知相通的。
對於失去了鄧麗君的你們,我寄予最誠摯的惋惜與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