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與商業結合?
如果劇團真要養活一組全職的編導演及行政、技術人員,在政府及企業界文化贊助有限的情況下,「票房」就要擔起重責大任,「表演傾向迎合觀眾口味」的說法也不脛而走。
李國修認為一般人對於文化與商業結合,總要避之如毒蛇猛獸,「好像搞劇場就要清高、像苦行僧一樣勞碌一生」,他質疑,「是誰認為『商業劇團』是個不好的名詞?其實各行各業都涉及商業行為」,因此他提出「文化消費」的觀念,觀眾除了看戲要買票外,買戲票時搭的是什麼交通工具?如果途中下起雨來會不會在路旁買把傘?看完戲後是不是會去吃個宵夜?「這一切附加消費都造成了貨幣流通,並且帶來週邊的利益。」
「屏風」的劇團經理姜涵說:「百老匯是我們的精神標竿。」一語勾勒出「屏風」的理想藍圖。他們都期待將來能夠推出一齣戲可連演經年,以戲養團,使上上下下的專職人員,都可以把劇團當成自己的「職業」。
拿百老匯作精神標竿
至於百老匯的具體形貌與實質內涵是什麼呢?根據鍾明德在「紐約檔案」一書中的界定,「百老匯」指的是紐約四十六街和百老匯大道交口附近三十幾座劇院所組成的一個人文景觀。它是商業性、專業性及娛樂性兼備,劇場是席次在四百九十九以上,觀眾只能看到舞台正面的正式劇院建築。演出形式則以音樂劇和戲劇為大宗,前者以音樂、歌舞和富麗堂皇的佈景為號召;後者雖然是以演員對白和動作取勝,卻還是常被批評為中產階級賞心悅目的場所;其劇場美學、政治意識、工作方式和演出技術,都偏向維護現狀。
「屏風」果真能成為台灣的百老匯馮?形式和內容會有什麼異同?對於台灣的劇場生態又會帶來怎樣的影響?這些問題似乎都還遙遠。李國修說:「地位要用行動來達成,我們首先尋找的是劇場定位,邀請大家來尊重劇場團體——他們確實對社會認真提出了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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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戲養戲」造就了「屏風」四年半來推出十八回作品的驚人成績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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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風」首創的義工制,不乏白領階級下了班來此剪報或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