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期到九七
在片場混出了名堂,杜可風的哲學是,工作就是休假。「八個鐘頭收工,那另外十六個鐘頭怎麼辦?」他問。
在拍片量遞減,連大導演都是一年一部戲的不景氣時刻,杜可風的檔期卻已經排到一九九七年。包括香港導演關錦鵬、王家衛、大陸導演張藝謀的下一部新片都找他掌鏡,澳洲的導演朋友也來邀約。
「當然急著承諾、急著簽約,也是一種安全感。我們都是『妓女』,生意上門就要接,誰知道明天會不會有人要我。」不過妓女的比喻一出口,他又說是開玩笑;而且絕對保證,萬一拍片時間撞期,當然是中國朋友的中國電影優先。
中國人的「緣份」,在他身上印證無疑。
「第一次看到的東方女人是徐楓」,跑船時船到香港,沒看過中國電影的他進了戲院,銀幕上演的是徐楓的《忠烈圖》,一個臉部大特寫,「好美」,他這麼形容,從此迷上中國電影。
從十八歲行船,偶然駐足台灣而後停留,現在四十三歲,杜可風在中國人圈子「混」的時間比在自己國家還長。對他來說,台北、香港、上海反而是最重要的生活環境。
會不會回到自己的國家澳洲發展?「回去五天就快發瘋了」,他說。當初離開家鄉也是因為從書上知道,外面有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十一月在台北誠品書店開始他的「停格的三十五厘米」攝影展,英文簡介上,杜可風寫著:一九八四到八八年因結婚到法國;爾後「隨心到我屬於的地方——香港、台北、上海、北京」。時間:一九八九到永遠。
〔圖片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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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都會一位年輕人想學飛的故事。(表演工作坊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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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可風有強烈表現慾,生性喜歡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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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拍攝車內主角表情,杜可風人和機器都綁在汽車旁,拍片辛苦可想而知。(《我的美麗與哀愁》工作照.中影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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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男女主角在香港重慶大廈發展出一段失戀與單戀的故事。(學者電影公司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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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高中女生和她的前世姻緣。(中影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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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改編自張愛玲小說的同名電影《紅玫瑰白玫瑰》,由香港明星葉玉卿飾演白玫瑰,杜可風在片場拍下她抽煙揣摩角色的神情。(杜可風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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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杜可風和香港導演王家衛合作最有默契,兩人共拍了《阿飛正傳》、《墮落天使》等四部電影。(杜可風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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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可風拍了二十部中國電影,他也很擔心會重複自己的風格,陷在框框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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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部杜可風與王家衛合作的電影,講的還是愛情。(學者電影公司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