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性事只有「性交」嗎?當然不是。以「悅納自己、瞭解異性」為宗旨的性教育,目前正在台灣各級校園內大力推展,只不知它的樣貌如何?成效又如何?
中午午睡剛醒,北市民權國小的五年級小女生就在老師的帶領下進入視聽教室,今天的衛生教育主題是「自信的成長」。
接著影片開播,當螢幕上的裸體卡通小女孩一吋吋長大,乳房突出、纖腰豐臀、陰阜也冒出陰毛時,女孩們開始咯咯亂笑,好像看到了什麼怪物。等到卡通男孩也開始長大,喉結鼓出、腋毛陰毛畢現,最後陰莖龐然勃起、精液噴射而出時,女孩們的尖叫笑鬧更到了最高點,真是聲震屋瓦、久久不歇。許多女孩摀起眼睛,「好噁哦!」「怎麼會這樣!」的驚嘆聲此起彼落。
最受歡迎的「震撼教育」
別誤會,這可不是放Α片,這是學校替即將步入青春期的孩子們預做準備,請衛生棉公司的護理師來學校講課,教導五年級女孩認識兩性的身體發育,以及女性月經的護理。
擔任講課的寶僑家品公司教育推廣組專業護理師蕭昭悌指出,不過兩年前,這樣限制級的「震撼教育」還是國中生才看得到的。然而隨著營養改善,現在的孩子越來越早熟,月經、夢遺發生的年齡提早,因此這兩年已將授課對象降低到國小五年級學童;講解完畢,還會發放繪製精美的衛教手冊和衛生棉讓孩子試用。由於學校非常需要這樣的課程,因此蕭昭悌每年總要馬不停蹄地,在北部各小學巡迴講課二百場以上。
也在同個星期,師大附中的週末課外活動時間,有男女同學三兩結伴來到大禮堂,今天的演講主題是「安全的性」,由保險套公司和杏陵醫學基金會共同主辦,這是學校破天荒的第一次舉辦,同學們則是自由參加。
五分鐘短劇過後,主講的杏陵特約講師王瑞琪逐漸導出今天的主題:「同學們,把保險套放在緊身的牛仔褲口袋裡,會有什麼後果?」「會變形!」「會有破洞!」「會懷孕!」
「那男生是不是每個人都要像A片主角那樣,要奮戰三怳斂薑~算是男人?為什麼A片主角那麼『勇』?」
「因為他根本沒插進去!」「是分段完成再用鏡頭剪接串成的!」「是電腦動畫!」「是他『彈性疲乏』!」……
演講在笑鬧聲中結束後,緊接著桌上擺出幾座朝天頂立的陽具模型,要請學生們「試戴」,沒「見識」過的女孩摀嘴偷笑,男孩們卻迫不及待搶上前去,一旁還傳來講師的叮嚀:「你們別小看保險套的學問哦,上次有位建中的帥哥就戴反了!」
「壓抑」與「放縱」夾擊
在許多家長還用「鳥鳥」、「妞妞」來稱呼青春期子女的性器官,甚至用「孩子是從媽媽肚臍裡生出來的」、「生死事小、失節事大」等隱諱、過時的性觀念來教導子女時,國內各級學校卻已逐漸突破心理障礙、大步推廣「性教育」。不管是保險套、衛生棉,乃至於性生理、性心理及性態度(包括性別認同、性的道德觀等),都藉由各種管道匯入校園,在知識殿堂中公開討論、自由問答。
然而,千百年來,父母師長都視性知識為「禁果」,深恐孩子一旦窺知風月情事,就會慾念澎湃、躍躍欲試。難道這種顧慮是多餘的嗎?顯然不同城鄉與學校間,有著明顯的差異。
當被問到會不會很想交異性朋友、嘗試「做愛」時,一位剛看完保險套講解的師大附中女孩篤定地說,「才不會呢,再怎麼樣也要等考上大學再說。」而另一所也安排了同樣課程的私立高中輔導主任則表示,學校會請老師推薦「有需要」──已有異性朋友──的同學來聽,「因為他們派上用場的機會很多」。
早在二十年前就開風氣之先、投身性教育扎根工作的師大衛生教育所所長、杏陵醫學基金會執行長晏涵文指出,以往教育體系較保守,認為「性事」骯髒低俗、不能登上講堂,因此任憑孩子們暗自摸索。
所幸,近十年來社會解嚴,在多元開放的思潮帶動下,性教育的壓抑阻力已大為減少;但另一方面,各種聳動而充滿謬誤的性資訊,隨著坊間的色情刊物、家中的第四台色情節目、報章上的性醜聞、激進女性主義的性解放……四處湧現,對正規的性教育已形成另一種更強勢的扭曲與威脅。
壓抑也好、放縱也好,為了讓孩子不受這兩種極端的性態度影響、及早建立正確的性觀念,因此近年來,教育部以「性及兩性平等教育」為名,大力推動性教育,各級學校的研討、座談不斷,性教育竟由以往的校園禁忌話題,翻身變為教育改革中的一波新寵。
悅納自己,推己及人
那麼,性教育要教些什麼?
「性教育可以從認識自己、喜歡自己的身體開始,進一步喜歡你所交往的異性。再推己及人,對社會上多元的性表現、性價值觀,也要有所認識和包容,」負責推動性教育的教育部訓育委員會常務委員何進財點出性教育的宗旨。
以「認識自己的身體」來說,蕭昭悌指出,別以為性生理人人相同,以前的人還不都這樣懵懵懂懂長大了,教不教有什麼關係?今年九月開學時,她在北縣一所小學就聽說了這麼一個有關「初經」來潮(女生第一次來月經)、匪夷所思的個案:
一位五年級的女孩請了一星期病假,老師去探望她時,女孩只會啜泣,說自己「一直流血,大概快死了。」原來這位女孩的父母離婚,單親爸爸忙於生計,根本沒有心力照顧到女兒成長期的尷尬與疑懼!
再說,因為營養及遺傳的不同,每個孩子「第二性徵」出現的快慢及明顯程度也各不相同,偏偏青春期的孩子最怕跟不上同儕,有些國中女孩會焦慮自己為什麼還是「荷包蛋」、「洗衣板」(胸部扁平),想跟媽媽開口買胸衣又不敢;男孩們最怕的則是自己不夠「雄偉」,連全不相干的鼻樑高矮、鼻頭大小,都會被一知半解的孩子當做衡量彼此「本錢」的依據;瘦小男孩的自卑,嚴重時還會導致課業上出現學習障礙。
「像這樣因個別差異而造成的成長焦慮,有賴正確的性教育來疏導,並且鼓勵他們用運動、營養等方式來改善自己的發育、建立自我掌握的信心,」有豐富教學經驗的新竹市家庭教育服務中心義務輔導員鍾菊貞指出。
「夢遺」與「手淫」
此外,青春期的孩子們對自己的外型、容貌常有著異乎尋常的偏執和敏感,許多在大人眼中根本不值一顧的小事,卻攸關孩子的自尊與自信。
北市萬芳國中校長周麗玉指出,有次一位男孩偷偷寫信給她說,因為他的腿毛好長,可不可以准許他不穿夏季的短褲制服;在一些學校也不乏少數女孩發育得比別人快,為了遮掩過分搶眼的胸部,這些女孩寧可忍受酷暑,一年四季都不肯脫下制服外套……。正因為洞悉少男少女的青春情懷,周麗玉從來不強制規定學生換季。
再以青春期常見的「夢遺」來說,當青春期睪丸成熟、開始製造精液後,若沒有發洩管道,漲滿後溢出,本來就是正常現象,然而國人對此卻有許多錯誤聯想,報紙上大幅廣告上危言聳聽,什麼「精門不固」、「真元外洩」等,連成年人都不免花大筆冤枉錢去補「腎虧」,孩子若沒有人替他們解惑,也很容易胡思亂想。
「手淫」(或稱「自慰」)也是針對青春期男孩的一個性教育重點。就像「腎虧」的恐懼揮之不去一樣,不少男孩一方面玩著禁忌遊戲,一方面又擔心自己會不會「縱慾過度」?而手淫時慣常伴有的性幻想,譬如幻想和某位女同學、甚至自己的姊妹性交等,都會令男孩產生極大的罪惡感。
「其實,『手淫』是解決青春期旺盛情慾的最好方式,只要孩子不過份沈迷其中,父母就不必干涉,」中華民國性教育協會理事長、台北醫學院泌尿科主任江漢聲指出。
不過,手淫不是青少年的專利,三到六歲的幼兒,正值心理學大師佛洛伊德所稱的「性器期」,小男孩玩弄生殖器相當普遍。遺憾的是許多大人不瞭解,一旦撞見孩子撫弄生殖器,往往痛打一頓、把手綁起來,甚至還有幼稚園用脫光褲子「示眾」來羞辱孩子,「這樣粗暴的壓抑手段縱使可以壓制一時,然而日後這個孩子卻可能發生各種性困擾,」江漢聲指出。
國外已有研究顯示,男性的暴露狂、戀物癖或是陽萎、早洩等,都和小時候過度貶抑性慾有關,這些人不能享受正常的魚水之歡,對一生的幸福造成重大缺憾。
別考「滿江紅」
瞭解、悅納自己的身體之外,性教育也強調要體諒、尊重異性的變化。
以月經來說,蕭昭悌指出,許多女孩對月經不安,主要原因就是怕被男同學嘲笑。碰到有些學校男女合班前來聽衛生棉講解時,常常會有男生怪嚷怪叫地抗議:「女生用的東西,髒死了,幹嘛要教我們看?」
碰到這種情形,蕭昭悌總會問他們:「你媽媽不是女生嗎?你將來的老婆呢?難道你不愛她們,不想瞭解她們的需要嗎?」
萬芳國中校長周麗玉則指出,「性教育其實不必然關乎男女,它可以是非常『日常』的,」周麗玉舉例,就如同女孩月經來時可以不必上體育課一樣,國中階段的男孩正值變聲期,音樂老師若能體諒他們,不要考唱「梅花」、「滿江紅」等音域高亢且容易傷害聲帶的曲子,就會是一種良好的性教育示範。
當然,青春期是求偶期,而「性行為」則是性教育的根本底線。什麼年紀、什麼條件下的孩子可以結交異性,開始性行為?這是家長最關心的話題。
根據台灣省家庭計畫研究所在民國八十五年所做的調查顯示,高中階段,平均會有百分之八•五的孩子偷嚐禁果,與異性發生性行為。現行性教育雖然不直接觸及性行為知識,然而,「避孕」與「避病」卻是性教育的重點項目,今年首度進入高中校園的保險套講習就是一例。
性侵害與性別觀
此外,去年「性侵害犯罪防治法」通過後,國中、小學都必須要有每學年四小時的性侵害防治課程,一時間各校紛紛教起防身術及「小紅帽與大野狼」之類的反綁架劇,成為性教育中的一段奇特插曲。本應循序漸進的性教育,卻在孩子還沒學習如何和異性相處前,就先教導如何提防異性,雖是迫於時勢,但還是令人擔心有不良影響。
鑑於國內仍有許多性侵害(包括亂倫)案件,「性侵害的防治教育是很必須的,」晏涵文指出,對青春期的男孩來說,如何抒解旺盛的性慾及生活中各種潛藏的壓抑憤怒,以避免用「性」作為攻擊別人的工具,也在性教育涵蓋的範圍內。
推遠來說,為了適應多元開放的現代社會,性教育對各種「非主流」的性表現也應有廣泛的包容和認識,「同性戀」就是其中一項。只可惜目前國內的相關研究還怳嶸吤F,能在課堂上講授這類議題的師資更少。
婦女新知基金會常務董事蘇芊玲指出,傳統觀念中,娘娘腔的男孩也好、粗獷的女孩也好,都常遭受師長同學的歧視。國中男生集體「修理」校園大姊頭,或是娘娘腔男生被同儕痛扁、甚至被女同學「性騷擾」,都不算罕見。因此在目前從「性教育」推衍而出的「兩性平等教育」方案中,就力求打破性別刻板印象,鼓勵孩子有更寬闊的性別觀。
始自初生那一刻
性教育協會理事長江漢聲則指出,教育可以粗分為「生活教育」(如何過一個正當美好的人生)及「知識技能教育」兩大類,性教育就是最基本的生活教育之一。
江漢聲強調:知識技能教育可以「活到老、學到老」,沒有年齡的侷限,可是生活教育不同,「生活教育是跟著年齡走的。嬰兒、兒童、青春期……,各有相應於年齡發展而產生的生理、心理需求,這些需求如果不能及時被滿足、被導正,一旦錯過時機、人格定型後,再要扭轉就非常困難了。」江漢聲以「一個女孩如果在抪釩e能獲得正確的月經知識,可以大大減低將來發生經痛的機率」為例,說明性教育的急迫性。
性教育的重要性已獲得初步共識,然而校園內正規的師資培訓及課程設計,卻還在草創階段。
「性教育其實從嬰兒初生的那一刻起就開始,而且在人生早期就已成形,因此國小是性教育啟蒙的一個重要階段,」國立台北師院衛生保健組組長黃雅文指出,無奈目前國小課程中,和性教育相關的只有一星期兩堂的「道德與健康科」,性教育又只是其中的極小部份,學生很難從零碎的講解中建立完整的概念。
更令人挫折的是,全國九所培育國小師資的師範學院中,把健康科目列為必修的並不多,還有些師院竟連一位健康衛教科目的專業教授都沒有。「國小老師自己都沒學過,如何去教學生?」黃雅文慨嘆。
目前性教育才剛起步,各校的師資多半要依賴外來資源,像是杏陵醫學基金會的講師、各地的家庭教育服務中心、婦女團體及性商品相關企業等來做支援。
至於國中、高中,正值青春期關鍵階段,然而國中只有國一、國二的「健康教育」科中觸及「第二性徵」等生理發展;至於高中,女生還有護理課,可以講些女性間的私密話題,男生就沒連這點機會都沒有了。在這種情形下,各校只好自尋資源、另闢蹊徑,譬如私立強恕高中,在每年十二月會抽出一周訂為男學生的「性教育週」,學校在這週內,每天中午播放性教育錄影帶,讓男生看了寫心得,有什麼疑惑也可交由護理老師解答。
由於沒有專屬課程和師資,各校多半利用週會或課外活動時間,聘請校外的專家學者來校演講,不過這次講生理構造、下次講月經和夢遺,可能再下次又變成性侵害防治,不但不易深入,也缺乏連貫性。
不光彩的「亞洲第一」
不過,性教育畢竟是解嚴後的新玩意,在許多資深教師心中仍是個低俗的議題,而且許多老師當年如一張白紙般清純懵懂地長大,因此對現代孩子各種「深入」的問題也覺得難以招架。例如當女性主義運動者高舉「我要性高潮,不要性騷擾」的標誌走上街頭時,有學生問老師「什麼是性高潮?」、「要怎麼樣才會有性高潮?」,結果被老師認定是挑釁侮蔑而遭到記過處分。
教育部訓委會常委何進財也指出,時至今日,仍有家長來告狀,說學校不教孩子好好讀書,卻教些有的沒的,害孩子知道太多而「分心」。在保守氛圍暗潮洶湧下,難怪學校老師「點到即止,少教少錯少麻煩,」何進財坦承。
台灣長期以來的性教育不足,顯現在外的,是一項不光彩的「亞洲第一」:在亞洲新興工業國家中,台灣有高達千分之十七、位居第一的青少女(怳郎隃十九歲)懷孕率。這數字比起日本的千分之四、南韓的千分之十一都高上一大截。雖然因為統計項目的不完整,無法判斷這其中有多少是未婚少女懷孕,但不管已婚未婚,在子宮還沒完全成熟前懷孕,都屬於高危險性妊娠,應該要避免。
衛生署保健處簡任技正劉丹桂表示,每年這一萬六千多名「小媽媽」生下的孩子,已為社會帶來衝擊和負擔,而根據調查,「百分之八怐漱p媽媽根本不知道如何避孕,可見國內性教育的確有很大的漏失!」
學校與家庭聯手
好在改善的契機已經浮現。晏涵文指出,預定在民國九十年開始實施的國中、小學「九年一貫課程制」,將學習領域分為七大核心;未來含括性教育的「健康與體育」科,將和語文、數學、社會、自然與科技等科目並列,可以分配到百分之怞隃怳酊滷郋ヴ伅﹛C
有了這項保障,未來性教育的師資、預算、連貫課程設計等資源都將水到渠成,被晏涵文視為他辛苦耕耘性教育二十年來的最大成就。
然而,和晏涵文攜手為性教育打拚多年的江漢聲仍不忘做最後的提醒:「性關係是人際間最親密的關係,所以性教育也應由和孩子最親密的人來教導──父母就是最好的教導者。」
江漢聲認為,教育之道無他,「愛」和「榜樣」而已,而父母正是孩子最好的性教育範本,父母間親密友愛的相處模式,勝過課堂上的千百種理論,只是這一代的父母多半缺乏進行性教育的能力,才由學校「代勞」。
人之初,「性」本善,校園性教育已然起步,需要大家更多的關心。
p.20
(宏觀文化公司提供)
p.21
「男生的包皮要怎麼洗才會乾淨?」聽到這種問題,男孩、女孩一起搶答,誰也不害羞。圖為新竹縣南寮國小的性教育課程一景。
p.22
.由於學校性教育師資缺乏,因此由企業界贊助的專業生理課程便供不應求。廠商一方面介紹產品, 一方面進行性教育。圖為北市民權國小「好自在姊姊」上課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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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首度進入高中巡迴的保險套示範講解課程,令許多學生「大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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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體並不污穢可恥,藉著上體育課,讓兩性身體自然碰觸,教導孩子用健康的心態和異性相處。(薛繼光攝)
p.25
性教育始自家庭,何妨利用共浴的機會,向孩子解說兩性構造的不同,打破性別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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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以降對性極端壓抑,直到結婚前夕,看到了嫁妝裡的孩兒枕、壓箱寶,才懂得男女交合之事。
p.27
「懷孕」也是性教育中的重要項目。(邱瑞金攝)
p.28
剛柔並濟的「雙性性格」,很符合現代多元化社會的需求。(黃麗鳳攝)
p.30
校園性教育剛要開始,希望未來兩性之間能夠無所隔閡、健康自然的成長。
今年首度進入高中巡迴的保險套示範講解課程,令許多學生「大開眼界」。(蔔華志)
肉體並不汙穢可恥,藉著上體育課,讓兩性身體自然碰觸,教導孩子用健康的心態和異性相處。(薛繼光攝)(薛繼光攝)
性教育始自家庭,何妨利用共浴的機會,向孩子解說兩性構造的不同,打破性別神秘感。(蔔華志)
宋明以降對性極端壓抑,直到結婚前夕,看到了嫁妝裡的孩兒枕、壓箱寶,才懂得男女交合之事。(蔔華志)
懷孕」也是性教育中的重要項目。(邱瑞金攝)(邱瑞金攝)
剛柔並濟的「雙性性格」,很符合現代多元化社會的需求。(黃麗鳳攝)(黃麗鳳攝)
校園性教育剛要開始,希望未來兩性之間能夠無所隔閡、健康自然的成長。(蔔華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