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其在我,忠勤服務報知遇之恩
「其實也沒有什麼,我不過是『以己度人』罷了。我自己也做過主管,平時對同事的要求,總是希望他們能有高度的責任心,積極主動任事,常做一種盡其在我的奮鬥,而不要太現實,老想做了這事能有什麼好處才肯做。長官喜歡有責任感、有榮譽心、同時還帶點傻勁的部屬,而不喜歡斤斤計較、時時為自己前途打算的。因此很簡單,我不喜歡我同仁做的事,我自然不做;我喜歡我同仁去做的事,我一樣努力去做。時時思及如何守份、盡職地把工作做好,以工作成果來說明一切,以忠勤服務來報答長官的知遇之感,就是這樣簡單,不必用到什麼太複雜的道理,因此不必有什麼秘訣,只要把握這樣簡單的原則即可。」
但是話說回來,在我們的政府機關裡,也有不少守份、盡職的公務人員,沒有徐部長這樣幸運能節節高升,擁有一個高位而利於施展自己的理想,他們可能默默耕耘了許多年而還沒有出頭的機會,這又是怎麼回事?
「關於這一點,我不否認多少有幾分機緣。我們中國人有句老話『各有因緣莫羨人』,人生有很多事都不是能操之在己的,如果想不開,凡事要跟人比來比去,或是太計較,耕耘前老是想到收穫,那恐怕是跟自己過不去。所謂做『盡其在我的奮鬥』,就是要人盡忠職守、默默耕耘,先不要去期望回報,否則是自尋煩惱,往往愈等也就愈等不著。不如放寬心,自己在工作中找樂趣,自己在工作中建立價值感,這樣每天都活得開開心心、工作得開開心心,不管有沒有升遷的機會,自己在方寸之間自有一番滿足愉悅,這種自我的肯定別人是怎麼也奪不走的。而且世間事往往也就這麼奇怪,你肯埋頭苦幹,不刻意去找機會,會令長官和同事十分感動,並且因你從不憤世嫉俗而和大家處得很愉快,機會往往就會掉到你的頭上來。最可笑的人是做著怨著,雖然相當辛苦、盡職,但給人的感覺很不愉快,就比較不容易得到施展的機會。」
人事問題往往是關鍵
徐部長認為,許多機關事務的推行,到最後都可歸結於一個人事問題,因此他在就任財政部長以後,和過去一樣,對部裏的人事考核、訓練、管理等方面相當重視,並推動了不少興革措施。
「過去這些年的工作經驗,我發現人事問題非常重要,但也非常複雜。在如今這個變化多端、進步快速的社會裡,我們的人事制度顯得有點僵化,不能符合實際的需要。因為我做過人事單位的主管,也做過各個不同部門的負責人,我始終感覺在現行人事制度下,主管常有掣肘之苦,甚難有所發揮。」
正如徐部長自己所言,他自己是學人事行政的,又擔任過多年人事主管,所以他自就任財政部長以來,部裏的人事調動在規定下進行,從事所謂制度內的改革,因此遭受外界物議較少,但他亦難免有難以施展之嘆。
徐部長以為目前政府機關裏的人事問題基本有二:一是公務員的待遇偏低,另一則是新陳代謝太慢,升遷不易。但就是這二個問題,改革起來也是茲事體大、牽涉太廣而行之不易。一度盛傳徐部長要接長人事行政局,不知如果由他來進行整體性的改革,他會從何著手?
注重研究發展與人才培育
「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目前不方便說什麼。我們還是談談我在部內進行的興革措施吧。我到財政部以來特別重視三個單位,第一個是稅制單位,因為這是財政部的研究發展單位,所以設法把他們遷到經建會旁的一個辦公大樓裏,裏面布置得相當漂亮,希望提供他們一個良好的環境,使他們能安心研究,作為財政部的一個發動機,經常產生新的觀念,來引導財政部施為的改進。第二個單位是訓練單位——財稅訓練所,我希望這個單位能不斷地培養具有新知識、新觀念的財稅工作人員。財稅工作因為性質特殊,工作人員應該是十分優秀的,好的訓練單位可以幫助我們滿足這個需要。部內工作人員也需要再進修,目前我準備規定科長級的,每禮拜六都要去訓練所分門別類聽些新課程;而司長級以上的,包括我自己在內,每半個月要去聽一次簡報,以吸收新知識與新觀念。第三個單位是資料中心,以電腦來處理各類資料。我希望以這三個主流來改善財政部業務的品質。」
此外,徐部長主張用人唯才,希望能培養出更多的新血加入財政部的工作陣營,並且也設法使他們擁有較多、較速的升遷機會。
「我們沒有辦法提供更好的待遇,但是可以儘量多給他們工作上表現的機會,多尊重他們的才能與職權,使他們能產生一種價值感。其次是多提供進修的機會,我們儘量爭取出國研習、考察的機會,提供同仁出去觀摩、學習、增長見聞。」
凡事按道理做,不喜瞻前顧後
外界都說徐部長作風明快,下決定時十分果斷,不拖泥帶水,因此很多人都稱讚他有魄力。
「我是聽到很多人稱讚我有魄力,但我不敢接受。我到部裏來不過十個月,老實說,還沒有做出什麼成績來,似乎也沒有表現過什麼魄力。」
但是徐部長也認為,做一個首長頗不容易,如他前面所言,對許多事情的瞭解層面多了,考慮的方向也比較多,因此比較不容易做決定。對於事情的判斷和決定,徐部長有他自己的原則:
「簡單說,就如先總統 蔣公在世時所說的:『凡事按道理做』。很少事情的取決方向可以達到百利而無一害的地步,多半是有利有弊的,如果硬要找一個全天下皆曰善的方法,可能一輩子也找不出,反而耽誤時間,造成許多不良的後果。不如權衡利弊得失,兩利相權取其大,兩害相權取其輕,找一個利多弊少的方法,總比遲疑不作定論要好。既然有了定論,就趕快公佈執行,不要三心二意,不必害怕別人批評自己是報私怨或圖私利,只要居心中正,對得起良心,別人的無謂批評可以不去理,沒有什麼決定是可以討好所有人、而不得罪任何人的。」
決定下了以後,徐部長主張徹底執行、義不反顧。他說:「事先的探討、分析、研判非常重要,在深入思考後下的決定,通常不致有什麼失誤,但是萬一發現有問題,就應及時認錯與糾正,不能為了面子死不承認,那樣就害人害己了。所以說事先得十分用心,充分考慮,一旦作了決定就不要瞻前顧後,因為你是按道理在做,心中應十分坦然。然後看結果,按道理說是不會出錯,但萬一有問題,不太嚴重的可以改正,很嚴重的就應引咎辭職,以示對自己的政策負責。」
徐部長以為:「身為一個政務官,天天都在作判斷、下決定,這是職責所在,無所謂魄力不魄力。但是設法使自己動作快一點,有利於提高效率,加速業務的推展。」
注重目標管理,讓大家都有參與感
但也並不是說所有的事都要由部長一人來作決定,某些業務下面各級主管也可以自己判斷決定,但是如何使他們的判斷不致謬誤偏差呢?
徐部長說:「這就得靠溝通,工作也要有計畫。工作的計畫,無論是近程或遠程的,還有這些計畫的中心思想、實際施行的步驟等,都應該有機會讓大家溝通意見,使各級同仁有機會瞭解。如果對大方向都能掌握,他們可就各人的業務職掌與專業經驗去補充細節,所作的判斷就不太有可能失誤。信賴同仁,給他們機會放手去做,他們就會愈來愈幹練。」
徐部長對發揮群體工作效能很重視,他對部內所有同仁的心態很在意,他說:「以較低階層的工作人員來說,他們好比整個生產線上的一個小螺絲釘,做久了一定感覺沒有意思,如何使他們感覺工作的意義呢?這也得靠溝通。我們要啟發他們:無論是那一種性質的工作,它跟整體都發生關聯,如果缺了一個小螺絲釘,整個生產線就可能停頓下來,因此重要性也是不可忽視的。同時我要讓同仁瞭解每件工作的意義如何,個別的工作又和大目標有何關聯,而大目標又能對國家社會產生什麼影響?……這樣一層層推下去,同仁自然能瞭解自己工作的意義,及應該如何去調整配合大目標,然後自然會產生一種參與感與價值感。」
簡單的說,徐部長很注意目標管理,因此財政部早餐會報開得很多,多由徐部長親自主持,視業務需要而由不同的主管人員參加,大家在一起吃豆漿、燒餅、油條,彼此就有關業務提出報告,並交換意見。
徐部長在早餐會報時,特別要向同仁報告他在外面與長官或其他單位主管接觸的情形,他說:「部長常常要到外面開會,對各有關事務有相當的瞭解,可以報告給同仁知曉,好讓他們知道有關業務可能發展的方向、與牽涉到的單位。」
注重溝通,與有關單位關係好
聽說徐部長在擔任財政廳長時,非常注意與財政部之間的溝通,因此業務推展順利,人稱當時財政廳與財政部的關係是歷年來最好的。
關於這一點,徐部長笑著說:「外面把我說得太好了,其實我是佔了個便宜:我是財政部出去的,財政部好比是我的娘家,都是我的老長官、老同事,我回來找大家聊聊天、討論一下問題、請教一下意見,實在是很平常的事。其實並沒有刻意做公共關係。」
外面盛傳徐部長在任省財政廳長時,曾經向蔣總統經國先生建議實施基層建設。而後這項措施甚受地方好評,因此有助於他快速晉升財政部長。
關於這個傳言,徐部長聽了又是否認:「這個我可不能居功,因為推行地方基層建設是總統的意思。不過我也非常贊成,努力配合執行就是了。我為什麼贊成呢?因為當年我常陪省主席林洋港到地方訪問,有一回到了澎湖,見到許多當地的基層幹部,他們紛紛向主席反映,要求挖掘地下井以充裕水源,林主席就問他們:挖一口井要花多少錢?想挖幾口?他們回答:一口井的工程費大約是新台幣二百五十萬元,想挖三口,就是七百五十萬元。主席回頭問我還有沒有預算,我說有,於是就當場決定撥七百五十萬元給他們掘井,在場的人都很高興。誰知過了十幾分鐘,縣長邀請林主席到外面接受當地民眾的答謝。我們到門外一看,來了那麼多人,還放起鞭炮,場面十分熱烈。」
民眾關心與生活相關的建設
徐部長繼續說:「這件事給我極深刻的印象,你們想,我們興建十項建設,每項工程都是動輒百億,沒想到七百五十萬元卻能讓地方民眾那樣開心和感謝。由此可知,地方民眾最關心的,還是和自己生活密切相關的事。總統也深切瞭解這一點,因此決定補助地方進行基層建設,像:自來水、路燈、排水溝、市場、巷道、產業道路、橋樑等。我身為省財政廳長,曾寬籌財源以資配合。」
徐部長並且補充:「由此我也得到一個經驗,國家的重要建設其實都是為全民而建的,但地方民眾卻往往不太瞭解,以後我們要多做點宣導工作,這樣才能增加全民的向心力。」
徐部長在接事之初,曾經一再強調要多做宣導與溝通的工作,他也一直與傳播事業單位、新聞記者們處得很好,可是,前不久報上赫然登出徐部長把跑財政的記者找到部堙u訓」了一頓的消息,事後也不見徐部長有任何解釋。
「我從沒有想到要解釋,因為我不以為事情有那麼嚴重。事情的發生,是因為有一天某報登了個新聞,說我宣佈利率將予調整。但事實上我並沒有說,所以我想向那位發消息的記者『抗議』,就要秘書請他來見我一次。誰知秘書聽錯了,通知所有的財政記者都來了,我進門一看,大家都在,就把原準備對一個人說的話對大家都說了。當時也不覺有什麼嚴重,沒想到第二天有報紙登出說我『教訓』記者。」
各守立場,公平競爭
因為徐部長淡然處之,所以儘管曾被渲染,事情還是很快過去了。他曾和記者們說:「咱們是各有各的立場,在你們新聞記者言,採訪工作就是要到處挖消息,能挖到的是本事,挖不到的是不夠盡職。但是話說回來,挖消息也得有原則,不能捕風捉影,不能隨意取閱部裏的公文,也不能捏造事實。如果能守住原則,用正當的手段挖到消息,是你們了不起,我無話可說。」
他又對記者們說:「但在我的立場,是不能隨意流漏任何尚未成熟的業務,我要管住我的同仁不洩秘,以免影響大局。我如果管不住,是我失職,不配當部長。因此我們今後可以在各守立場的原則下競爭。」
徐部長始終相信,在開放的民主社會裡,沒有什麼事需要隱瞞,但是有些事情不過在討論或醞釀階段,或者不過是某次會議時一位與會人士發表了個人意見,記者若予以發表及強調之後,可能會使社會大眾產生誤解,也可能會產生不良的影響,因此不得不慎重。」
徐部長常邀請學者專家到部裏開茶話會,會中討論許多問題,也交換許多觀念,特別是關於學理與實務之分的。徐部長在會中總是暫時拋開財政部長的立場,把自己當成眾多與會人士中的一位,盡情發言,甚至展開辯論,因此他不願意記者引用他的話,以免被當作是政府立場,日後甚難解釋澄清。
集思廣益,學者專家都願參與
徐部長喜歡在問題尚未成熟之前,作集思廣益的探討,得到一些觀念上的啟發,有助於對問題的判斷。
除了啟發式的會議外,還有解決問題的會,前者是與學者專家海闊天空地聊,後者則與幕僚同開。
但到最後,可能學者專家的意見未被採納,他們會不會感到失望,以後就不願來了?
「不會的,學者專家之所以成為學者專家,就是有這種雅量。事實上他們都有一股書生報國的熱忱,對國家有關事務也很有參與的意願。開會時,他們盡情說,我們用心聽,當時不作結論,沒有是非高下之分。日後真正採納的,可能是集眾智之大成,也可能另有衡量,他們都能體諒。」
國內部會首長一般都忙得要命,開會、見客、批公文、酬酢往來等,每天工作總在十二小時以上,徐部長也不例外。報上還登過他每天都要帶二個皮箱的公文回家批閱的消息。
「初時是那樣的,近來好多了。因為當時我想趕快『上路』,多看點公事可以幫助自己深入。近來公事的負荷少些了,應該是比較進入情況了。」
但是許多會議還是不得不參加,徐部長有一個好法子:「我的腦筋總是不斷在動,經常有新的點子交給同仁去研究或執行,所以即使我不在部裡,同仁們還是有很多事做,不會因此而停擺了。」
不是目標,是手段
徐部長也常與經濟部舉行會談,期使財政與經濟政策能充分配合。對於財政部的基本工作,徐部長有個簡單的界說:「在國家的政策下,運用財稅措施以籌措財源,來配合國家的建設發展。因此財政部本身沒有工作目標,而是一種配合性的後勤支援工作。財政本身不是目標,是手段。」
徐部長常說,政府的支出就是人民的負擔,因為政府的經費是人民納稅而來的,因此公共支出宜評估效率,不能讓它無限制膨脹,不宜使得國家預算不平衡。徐部長以為,預算的平衡,代表政府的負責任與有效率,這是財政部的工作重點。
徐部長以為,效率低的公共事業不值得去做。如果同樣的投資,民間效率高,就讓民間去做。徐部長說,資源是互相競爭的,政府用了,民間可能就沒得用,所以如果民間用了能有更高的效率,就不如讓民間去做。
徐部長說:「財政部的工作,不是不讓政府支出,而是設法使支出適當。因為政府支出如果控制適當,就可以有更多的資源供民間使用。但這個觀念很難為一般大眾所接受,大家總是期望政府多做事,卻忘了政府的財源全來自人民納的稅。」
徐部長又說:「同樣的事情,政府與民間都可以做的話,我也主張給民間做,因為民間有牟利的動機,效率通常比較高。但是,有某些事業當然是不宜交由民間去做的,譬如:國防、治安等。」
公營要效率,民營要紀律
徐部長也主張金融體系自由化,打算逐漸減少金融管理上的干預與管制,使金融事業在「量」上能夠增加,而後經過競爭,來提高經營的品質。
徐部長說:「目前我們公營的金融事業缺乏效率,民營的又缺乏紀律。今後對公營事業要減少干擾,督促他們減少疏失,使能增加效率;對民營者要給予適度管理,健全我們的金融法令,使它有紀律。這些都是我們今後金融工作的重點。」
徐部長並且主張,普遍而合理的租稅環境,要比個別的獎勵措施,更有利於整體經濟的發展。謀求一個普遍而合理的租稅環境,自然是應當的,但是值此經濟不景氣的時候,這個辦法是否緩不濟急?
徐部長說:「就短期言,為刺激景氣而採取某些獎勵措施是可以的,而且也會發生功效。就長期言,這種方式就不見得恰當了。過去很多的獎勵措施,使得我們要突破工業發展瓶頸時發生困難——業者不願去發展層次較高的工業。」
稅法扭曲生產型態
徐部長進一步解釋:「我們有出口退稅制度,進口原料所繳關稅,在加工出口後退還給廠商。舉成衣加工為例吧,剛開始是進口布料退稅,後來扣子、裡布、線……都有人申請退了,使得退稅標準多如牛毛,業務人員很難搞清楚。於是產生一種壞現象,許多廠商都把注意力放在退稅上,而忘記去研究改良品質、提高生產量。這樣演變到後來,似乎是在鼓勵最簡單的加工:大家儘量縮短加工層次,只想趕快出口,趕快申請退稅,這樣高級工業就不易發展起來。因為愈精密的工業,加工的時間愈長,機器設備的投資愈大,資金回收速度慢,民間的興趣難免不高。此外,我們的營業稅是每多一次生產銷售,就多繳一次稅,生產層次愈多,稅就愈重,這會使得工商發展的方向產生偏差。」
徐部長並指出,如果我們要創造優良的租稅環境,免稅的範圍不宜太大,稅率就可以下降,稅法也可單純化。徐部長打算將計議多年的加值稅付諸實施,以消除重複課稅的現象。
徐部長說:「稅法最容易扭曲生產的潛能,我們對某種稅征收,對某種稅減免,就會使生產和消費往某個方向跑。政府的判斷如果不正確,會使資源投往不當的途徑。」
不因噎廢食
近來財政部和工商界的接觸很頻繁,期能充分瞭解他們的問題。但是工商業者難免會在政府官員面前強化他們的困難,接觸得多了,會不會受到影響?
徐部長說:「與工商界溝通有許多正面、積極的作用,副作用當然不可能完全沒有,但不必『因噎廢食』。我們和工商界接觸是想真正瞭解他們的問題,這樣財政部的工作才不致坐井觀天、閉門造車。只要有大公無私的精神,一切以國家整體利益為大前提,就不致受人左右。至於外人的閒話,不必去理。」
不拘小節,把心思擺在大事上
最後我們談到了最近在報章雜誌上看到許多有關徐部長的報導,問他怎麼有時間接受那麼多次訪問?
他哈哈大笑:「其實真沒有抽時間接受訪問,你們是頭一回。」
那麼,那些報導是怎麼來的呢?
「他們是根據平常與我的接觸、對我的瞭解而寫的。」
這樣寫不會失真嗎?會不會有偏差?徐部長怎麼不抗議?
「為什麼要抗議?他們寫的比我自己說的還好呢!」他哈哈大笑。
對這件事的處理態度,也可反映出他爽朗、瀟灑、不拘小節的個性。他把精力和時間都留給大事了。像他自己說過的:「凡事事先要多研究、多思考,深思熟慮之後,就放手去做,心中坦然,不必瞻前顧後……」他很能把握大原則,細節交由屬下去補充。他總是神采亦亦、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