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行業,向黃昏
射魚是綠島傳統的漁業活動之一。當地漁人堪稱「海洋獵人」,他們潛下水去射魚,不背「水肺」(氧氣瓶),也不用救生衣,比一般潛水客輕便矯健。
射魚的工具是自製的魚槍,造型像長管獵槍,卻是利用射箭原理,以兩根彈性極強的橡皮索將一支四尺長的矛疾射而出。矛頭極尖銳,距矛頭寸餘處還裝了倒鈎,以便射到魚後,收繩拖回時獵物不致脫逃。
這種島上居民習之已久的捕魚方式,在講求環境和動物保護的今天,常遭「殘忍」的批評。尤其是外來的潛水客,當他們在海底正優哉、遊哉欣賞妙曼游魚時,岩邊突然疾射出一枚箭矛,然後,漁夫拎著戰利品出水,留下一臉錯愕與心疼的潛水客。
「這種方式一次才射一隻,一個下午最多也只射到十幾隻」,獵魚人不平地分辯,這不像用流刺網捕魚和電魚、毒魚,往往一網打盡,不留生息,魚群就這樣越來越少、越小了。
而且,綠島的海岸納入東海岸風景特定區管理之後,為了保護海洋生態,機場海關會管制一些特殊的魚類,像熱帶魚出境。讓以前魚少時,還能捉些石海星、熱帶魚或貝殼去賣的他,又減了一份收入。
為顧及當地漁人的生計,東管處並不禁止射魚行為。「不過,我們也知道有些魚少很多了,像綠島特有的鸚鵡魚,雖然遊客愛吃,但每次要下手時,我都會相當為難」,他靦腆地說。
「十年前你們也有來給我照相喔!」陳先生(左)高興地說。(黃麗梨攝)(黃麗梨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