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今對語言問題的看法尚在多元卻未有共識的階段,就以「什麼才是台灣話?」來說,居人口比例多數的台語不一定被其他非台語的族群接受。為了平衡族群看法,有些母語教材還冠上「台語河洛話」、「台語客家話」這樣有點複雜的標題,什麼是「台語」,顯然每個人心中各有藍圖。
甚至對「台語」的正式名稱,即使是致力推廣台語文的人士,也還未有共識。有人認為台灣如今使用的台語與在大陸閩南一帶使用的「閩南語」已有很大不同,因此「台語」不能再稱為「閩南語」,以福建當地的發音「HOLO」的英譯「福佬話」最後演變的「河洛話」,因為文字典雅,普遍地被使用,卻又有歷史學家認為有「附會」台語來自河洛中原的看法,不合乎史實。因此又有人直接地以未帶詞義的「鶴佬」或「賀佬」來取代,台語該怎麼正名,光是名稱就可說半天。
春光明媚、鳥語花香、萬里無雲……,有別於日據時代末期,學寫漢文不再需要躲起來了,但光復後「回歸中文」同時實施「禁講台語」的政策,對母語發展帶來莫大傷害。(黃季瀛攝於一九六四年彰化鹿港)(薛繼光)
語言是彰顯族群的標記之一,被認為有濃厚大陸省籍色彩的新黨前身——「新國民黨連線」到高雄辦演講,引起省籍衝突。圖攝於一九九三年。
全球英語化趨勢之下,英語補習班大量林立,小朋友學英語已是難擋潮流,英語與母語如何分享學生有限的學習時間,讓許多人傷腦筋。(薛繼光)
在尊重每個族群又不陷入「族群沙文」的前提下,母語政策如何能更開展是未來面臨的更大挑戰。圖為台東卑南族小朋友的母語演講比賽。(薛繼光)
即將主掌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未必見得服膺上一代規劃的語言法則,語言自有其生生滅滅的循環,人為的抑揚都只有徒增歷史話柄。(薛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