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意媒婆──文化經紀人

在歐美地區，文化經紀的運行已經非常成熟，高達9成的創作者都是透過經紀人和出版社洽談，並處理創作之外的大小事務，如今這股風潮也吹向台灣。像是以MSN圖像走紅的彎彎、Ethan（洋蔥頭）和米滷蛋，都將自己的圖文作品和品牌經營交給專業經紀人，並共同催生了成功商機。

就在「文化經紀」這種新興職種日益吃香的今日，他們的真實面貌為何？創作者與經紀人之間愛恨交織的矛盾關係又是怎麼一回事？面對擁有13億華人市場的中國大陸，台灣發展文化經紀的利基與挑戰又在哪裡？

2007年聖誕前的週末，第三屆華文部落格大賽在台北風光登場。會場中最閃耀的一顆星，莫過於部落格點閱率破億人次、廣受群眾邀約拍照，幾乎化身「人形立牌」的圖文作家彎彎（胡家瑋）。除在虛擬世界爆紅外，她的第一本實體書《可不可以不要上班》（2005年底出版），首刷12萬本，兩週內銷售一空，還被開發成數十款文具、家飾等周邊商品，成為台灣出版業不景氣中的異數。

彎彎的成功，除了本身實力與貼近一般人生活型態的漫畫說故事模式外，「最要感謝的是經紀人黃俊隆，在第一本書的創意發想和行銷上，給了彎彎很好的建議與協助，」彎彎媽媽說。

本名柯景騰的九把刀，出道短短7年，已出版43本作品。除了本身的實力和努力外，經紀人的點子也功不可沒。像是《紅線》等原本滯銷的書，在換了封面重新推出後，銷量立刻暴升20幾倍！

「紫石」先聲

回首台灣文化出版經紀的發展軌跡，歷史雖長，但過程卻曲折坎坷。

1996年7月，有感於新生代作家資源貧乏，不易在茫茫書海中嶄露頭角，知名作家張曼娟成立了專業的出版經紀公司「紫石作坊」，作為新生代作家與出版社間的溝通橋樑。

1999年，「紫石作坊」與麥田出版社聯合企劃「麥田新世代」系列，捧紅了當時已是梁實秋文學獎散文獎、中央日報文學獎小說首獎的張維中與孫梓評，分別推出個人首部短篇小說集《501紅標男孩》及《星星遊樂場》；2000年，將繪本作家幾米推上國際舞台的「墨色國際」也相繼成立，文化經紀人逐漸站穩市場，成為社會新鮮人求職榜上的新興熱門職種。

然而，相較於歐美地區，9成以上的作家都將大小事務交給專業經紀人打理，台灣出版市場對於這個區塊的認知顯然還很模糊，甚至根本稱不上成形。

「台灣的出版事務其實很單純、很原始，創作者的經紀工作多半由出版社編輯或企劃兼任，完全不需要中介者，」三采出版集團總編輯薛雅青表示，對於這一波新崛起的經紀人現象，出版社也十分好奇。

洋蔥頭原本只是簡單的MSN圖像，如今已衍生出陣容龐大的週邊商品。

萬能幫手

「在台灣，一直以來，不管是百萬暢銷成名作家，還是不知名的個體戶作家，在出版這件事上都一樣，多半都是單打獨鬥，從最純粹的藝術創作到最銅臭的合約處理，都得一肩挑起──自己寫稿，自己向出版社毛遂自薦，自己向媒體推介，自己找人拍影視……」19歲開始，即奪下全台灣各大文學獎項，隨後在20歲時出版第一本長篇小說《岸上的心》、現任出版社編輯的張維中表示，這也是他之後加入「紫石」的原因。

「像我不會拒絕別人，有時候媒體約訪時間不對，或粉絲太過熱情，在簽名會上情緒失控，這時就得仰賴經紀人擋在前面，」目前隸屬「可米瑞智」經紀公司旗下，以14個月出版14本書、自詡「最會說故事的華文作家」的網路實體作家九把刀，點出「全程負責」的專業經紀人與只在打書時間協助的出版社企劃之間的差異。

「我的個性比較低調，不喜歡拋頭露臉，有經紀人擋著，我只要煩惱創作的事即可，」以MSN圖像「洋蔥頭」竄起的部落格畫家Ethan也在電話中害羞地表示，有了經紀人協助，他可以回歸創作，不必在文化與商業的拉扯中精神分裂。

歐美盛行已久的「文化經紀」風潮，現在也吹向台灣。只是嚴肅作品不容易賣，因此先由圖文書打頭陣。至於誰能一舉成功？其中祕訣還在摸索中。

出版戰爭

經紀人能以「第三者」之姿介入原本創作者與出版社的雙邊關係，也是因為隨著社會日益多元，出版環境愈見複雜，一本書能否暢銷、能否搭配各種造勢活動及影音、週邊產品全面出擊，要考慮與經營的層面愈來愈多，需要耗費的精力和時間有時甚至超過創作本身，寫書已經成了不折不扣的「團隊合作」。經紀人適時出現，成了專業分工鏈中重要的一環。

「像是許多創作者都不太懂版權的深層事務，但這方面的問題又特別多，比如影視及廣告的改編權、週邊商品的延伸版權等，」洋蔥頭經紀人、「豐朵圖像」公司創辦人詹嘉慧表示。去年底剛獲選2007年廣州動漫節大會吉祥物的洋蔥頭，就是靠著豐朵團隊過去於兩岸三地的專業經驗，才得以在向來「愛用國貨」的中國肖像市場中突圍成功。

在歐美，創作者若沒有經紀人引介，就進不了出版社的窄門。以經濟分析的全新角度，鋪陳出偵探懸疑小說《邊際謀殺》的兩位作者布瑞特和艾辛格，及聞名全球的英國管理大師韓第，在早年將第一本書稿寄給出版商時，都曾遭到原封不動被退件的下場，上面還附一張紙條，說他們「不收草稿」。

再說，別以為創作是偉大天賦，據解讀作家、經紀人、書評家、出版社及通路商如何聯手撼動讀者的《暢銷書的故事》一書中指出，在美國，每位經紀人每週平均收到90件投稿，但每年平均只增加11位客戶。換言之，平均每1,000位創作者中，只有2位能得到經紀人的垂青，成為他們願意投資心力、跨刀相助的客戶。

剛出道的作家面對早已被各方書稿淹沒的經紀公司和出版社，有著不得其門而入的煩惱；而出道多年卻始終成績平平的作家，也得仰仗經紀人的舌粲蓮花，讓自己有敗部復活的機會。

以《達文西密碼》一書紅透全球的丹•布朗就曾公開表示，其經紀人海蒂蘭是他寫作事業的「救命天使」（註：將Lange字首的L移到最後，即是Angel），這不僅是因海蒂蘭包辦了含括審閱契約內容、應付媒體等所有的繁瑣事項，讓他專心創作，更因為海蒂蘭竭力說服出版社，不要只看丹•布朗前3本書軟弱的市場表現、要對他的才氣有信心，終於成就其後《達文西密碼》狂銷全球的奇蹟。

「守門員」的職責

作為創作者的最佳拍檔，經紀人一方面代表創作者折衝喊價，維護合約權益，並全程監督出版社用心編輯、完美呈現。同時，在歐美地區，信譽好的經紀人還可能是創作的推手──他們熟悉市場風向、提供原創點子、撰寫寫作企劃，還一路審讀書稿，儘可能向作者提出改進建議。

本身學商業設計、且曾在香港著名漫畫家黃玉郎旗下工作的詹嘉慧就表示，Ethan所畫的洋蔥頭，一開始只是一個圖像，但如果要擴展商業市場，就不能「一招打天下」，需要有說故事的能力作為後盾，而要從圖像延伸出一本書，還必須有世界觀。

此時，習慣單格漫畫模式的Ethan就需要經紀人的建議，以及專業編劇協助劇情的鋪陳。好比說，劇中年齡設定為高中生的洋蔥頭，是不是要加個女朋友「蔥妹」，談個純純之戀？或者應該帶點輕狂少年的「維特」氣質、但不應該太搞笑等等。

從創意、法務到公關，經紀人必須八面玲瓏，困難度極高。「曾在出版社任職，知道如何『投編輯所好』的人，對勝任文化經紀人有著第一步的加分效果，」城邦集團商周出版部資深編輯張勝峰表示。事實上，許多成功的文化經紀人，正是從出版相關產業起家的。

歷練過魔岩唱片企劃、出版社編輯，現為獨立出版社「孤獨星球」負責人的黃俊隆，本身也是一個創意才子，其創業代表作《日常vs.荒島的一天》，一出手就獲得國內出版界最高榮譽──2005年金鼎獎最佳藝術生活類圖書大獎。

2005年，黃俊隆無意中看見友人傳來的彎彎MSN圖像，深受其簡單畫風和貼近上班族心聲的題材所吸引，當時彎彎部落格已超過百萬人次點閱。

在觀察彎彎半年多後，黃俊隆心裡已經醞釀了包括周邊衍生性商品在內的整套出版行銷計劃。當時已被許多大出版社追著跑的彎彎，聽完黃俊隆對於她的整體規劃，並受到「孤獨星球」具有理想風格的獨立出版模式吸引，兩者一拍即合，才造就今日風靡一時的彎彎旋風。

截至目前，彎彎已出版3本書，每本銷量都超過10萬冊。

造血者還是吸血鬼？

不過，創作者與經紀人雖是榮辱與共的「共同體」，但經紀人是把創作者當成快速收割的「搖錢樹」，還是細水慢流的「長青樹」？其間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說沒有衝突是騙人的，」黃俊隆表示，有一回為了溝通要不要上綜藝節目受訪，兩人就在MSN上「盧」了一小時，最後彎彎委屈地說：「我又不是藝人！」婉拒了上節目的邀約。

話說彎彎一開始並不想曝光，希望維持部落格作家慣有的神秘與低調，只讓作品表現。然而，有過幾次經驗後，她也承認曝光的好處。因為讀者除了喜歡作者的作品外，他們也渴望了解作者本人，如果能拉近自己和讀者的距離，甚至塑造某種「人氣作家」的流行感，相關周邊的商品開發可以更加多元化，同時也有助於圖書銷售量。到目前為止，彎彎已經出版3本書，每本都銷售超過10萬冊以上，也陸續和全家便利商店、寶僑家品、台灣大哥大、3M等業者合作。

在書籍內容編輯時，創作者和經紀人「因為立場不同，取捨內容不同調，也會有溝通問題。」例如彎彎覺得部分小上班族「對抗」老闆的情節很好笑，但黃俊隆則認為跳tone跳太快，讀者很難抓到笑點。如何把創作者天馬行空的想像，化為市場上易讀、好看的賣點，就是一門藝術了。

洋蔥頭與經紀人間的拉扯，則又是另一種。「嘉慧覺得我一天畫一頁的速度太慢，同時人物線條不夠精準。我知道她是為我好，也知道中國大陸網路圖文作者的人海戰術隨時可以取代我，但我就是沒辦法趕上進度。」Ethan表示，自己習慣在每次下筆前，先思考這一個動作和下段情節彼此的關連性，產生完整架構後，才一氣呵成地畫出圖像，以致「拖拍」的問題，成了他現在與詹嘉慧之間最大的衝突點。

本名柯景騰的九把刀，出道短短7年，已出版43本作品。除了本身的實力和努力外，經紀人的點子也功不可沒。像是《紅線》等原本滯銷的書，在換了封面重新推出後，銷量立刻暴升20幾倍！

生存空間

除了並肩作戰外，創作者與經紀人的另一場戰役，來自載明雙方利益分配的一紙契約。合理的契約足以保障創作者順利走上「星光大道」，不合理的賣身契，則可能讓原本應該是創作推手的經紀人，頓時成為駭人的吸血鬼。

對於合約問題，黃俊隆建議，若擔心雙方未來合作產生不可預期的變數，可適度安排退場機制，給雙方留一條後路，避免創作者有被經紀人催迫壓榨的感覺，或是創作者將作品早早簽約出去卻遲無音訊，也無法收回做其他利用。

談錢總是傷和氣，但卻是不得不面對的現實問題。一般來說，獨立經紀人沒有所謂的「薪水」或鐘點費，他的收入完全來自抽成佣金。以代理書稿為例，歐美地區的公訂標準，是抽取出版社付給作者的預付金和其他版稅收入的15%。如果出版社拒收書稿、或是收了之後卻決定不予出版，那經紀人的心血投注就血本無歸了。

「在台灣，還分『著作經紀約』（只限平面和影音出版品）、『專業合作』（兩方為代理關係），與『全經紀約』（包括演講、廣告代言、周邊商品授權等所有面向）。如以全經紀約來說，大概是創作者與經紀人64拆帳或55拆帳，」詹嘉慧表示，為了保障雙方權益與長遠規劃，避免經紀人輕率放棄，或創作者走紅後就任意跳槽，通常簽約一次以5年為期。

經紀人「依附」創作者、以收佣為生，無奈多數創作者自己也苦於收入困窘。以美國的大型出版公司而言，平均每收進100件書稿，最後能編輯成書、成功上市的只有一件；而能暢銷獲利、讓作者分享後續版稅的更是少之又少。在這種「創作不值錢」的買方市場下，一般小牌的作家幾乎沒有討價還價的本錢。

台灣出版市場也不例外。對於國內的無名作家來說，第一本書往往是由出版社買斷，「賣身價碼」通常為新台幣5-8萬元（所得稅需另扣）不等。以一本8萬字的書為例，即便被市場稱為「快手」的網路小說家九把刀，也得花3個月時間才能完成。也就是說，如以買斷的最低版權費5萬元為基礎，一位無名作家伏案苦思，一個月的酬勞僅越過最低工資1萬7,280元的門檻。

「要用寫作滿足對中產階級生活的想像，真的非常困難，」算是台灣暢銷作家排行榜上常客的九把刀坦言。因此，對於經紀人而言，身為「衣食父母」的創作者收入若不豐裕，影響所及，小至個體戶的經紀人生計出問題，大一點的經紀公司則可能面臨倒閉慘況。

2005年，台灣第一家作家經紀公司、苦撐近10年的「紫石作坊」，因出版市場萎縮而黯然吹起熄燈號。台灣書市規模太小（一年約新台幣300億元）、題材侷限，市場大餅分食下，再熱門的本土創作書都很難賣超過5萬本，相較於歐美《哈利波特》（1997年以來，「哈利波特工業」的全球產值約5,000億台幣）、《達文西密碼》這樣動輒百萬本的暢銷書，簡直無可比擬。殘酷的產業現實，也侷限了文化經紀發展空間。

洋蔥頭原本只是簡單的MSN圖像，如今已衍生出陣容龐大的週邊商品。

出版社的投入

相對於個體戶經紀人或小型經紀公司資源的薄弱，有組織的出版社所能發揮的空間就大多了。

有鑑於文化經紀的前景看俏，三采文化總經理張輝明就預定於今年春天成立經紀部門，而早在2005年，台灣最大出版集團──香港商城邦集團──亦已投入。

城邦集團商周出版部資深編輯張勝峰表示，由於中國大陸出版或盜版台灣作家作品的情況相當普遍且混亂，曾有不少所謂的「版權公司」出現，為台灣作家處理版權問題並抽取佣金，然而他們與作家間幾乎沒有互動，許多作業細節皆含混不清，而衍生爭端不斷。他以累計出版9本書、在台暢銷百萬本的網路作家藤井樹為例，去年底在中國出版簡體版小說，至今連預付版稅都未拿到。

「為了幫助城邦集團旗下的作者處理華文市場的版權問題，公司特別成立經紀部門，其功能有別於以投標國外翻譯書為主的版權部門，」張勝峰指出。

另一方面，「台灣出版社一向習慣向國外標書搶版權，卻很少積極主動將本土作者的版權推銷到國外，」三采集團總編輯薛雅青表示，城邦的做法算是為業界開啟了投石問路的先河。

「圖像比較容易跨國界，發展性較強，但文字書因有語言和文化隔閡問題，加上台灣作者的創作題材又較為侷限、格局也很小，多半鎖定在情愛或青澀的校園故事，很難在全球市場上建立賣點，因此需要藉助跨國文化經紀的可能性更小了。」張勝峰強調，文化經紀在台灣的發展，圖文書的市場可能性遠高於文字書，這也是為什麼彎彎、洋蔥頭、幾米等圖文作家成為經紀市場爭逐對象的原因。

本名柯景騰的九把刀，出道短短7年，已出版43本作品。除了本身的實力和努力外，經紀人的點子也功不可沒。像是《紅線》等原本滯銷的書，在換了封面重新推出後，銷量立刻暴升20幾倍！

放眼世界舞台

然而，當中國將2008年訂為「作家經紀人年」，準備大力啟動文化經紀產業的當刻，對於面臨產業寒冬的台灣出版業而言，利基又在哪裡呢？

「要將市場放在台灣，還是著眼於整個華人市場？這是取決文化經紀需求的關鍵。」著名影視製作人、2002年入選美國「商業週刊」亞洲之星最具創意人選的「可米瑞智」總經理柴智屏表示，她最期望旗下經紀的九把刀的小說，能像《無間道》一樣被改編為電影，甚至賣進好萊塢。

「一開始，我們站的位置與視野就不僅鎖定台灣，而是整個華人市場、全球舞台，」柴智屏再次強調。就像2007年入選Discovery頻道《台灣人物誌》的繪本作家幾米，其作品被改編成舞台劇、電影、電視劇和動畫，並有公仔和眾多圖像授權產品，所衍生的「幾米現象」幾乎涵蓋全球。

至於大家擔心的，經紀公司或經紀人是否造成文學商品化？貓頭鷹出版社社長、同時也是資深出版人的老貓（陳穎青）肯定「出版即是一項商業行為」，書本身就是商品，成功地推銷一件商品，正是一切生產活動的最後目的，創作也不例外。

彎彎快速竄紅，也成為極少數靠衍生性商品賺錢的圖文作家。

打好基本功

晉身文化經紀不二法門

秘訣１：真心喜愛文字或圖文作品，具備藝術修養和文化底蘊。

秘訣２：熟悉出版及相關市場的規律，能進行策劃營銷；至少掌握一門外語。

秘訣３：熟悉掌握法律、財務、傳播、閱聽眾心理等相關知識，並具敏銳的市場感受力。

秘訣４：具有一定的公關能力，能建立良好且廣泛的社會關係，並在業務洽談中顯示良好的溝通技巧，解決危機難題。

秘訣５：有沈著穩重的頭腦，能夠冷靜思考，不急功近利。就像越長的河流就需要有越多的橋樑來連接一樣，開放的文化出版市場，也必然需要更多文化經紀人作為聯繫作者、出版社和閱聽眾的「橋」。有了他們，文化出版發展將更加蓬勃，文化氣息才會益加飄香。

洋蔥頭原本只是簡單的MSN圖像，如今已衍生出陣容龐大的週邊商品。

歐美盛行已久的「文化經紀」風潮，現在也吹向台灣。只是嚴肅作品不容易賣，因此先由圖文書打頭陣。至於誰能一舉成功？其中祕訣還在摸索中。

（上、下）全球出版面貌正在急遽改變中。過去，讀者與創作者「相遇」的介面多為文本，然而隨著圖像式潮流興起，讀者反倒要先愛上影視作品，才會回過頭來尋找原作；李安的《斷背山》和《色•戒》都是如此。

本名柯景騰的九把刀，出道短短7年，已出版43本作品。除了本身的實力和努力外，經紀人的點子也功不可沒。像是《紅線》等原本滯銷的書，在換了封面重新推出後，銷量立刻暴升20幾倍！

本名柯景騰的九把刀，出道短短7年，已出版43本作品。除了本身的實力和努力外，經紀人的點子也功不可沒。像是《紅線》等原本滯銷的書，在換了封面重新推出後，銷量立刻暴升20幾倍！

截至目前，彎彎已出版3本書，每本銷量都超過10萬冊。

當初構思時，圖文作家Ethan將洋蔥頭定位為一位樂天、不喜歡麻煩事的青少年。洋蔥頭多變的表情讓人忍不住莞爾。

彎彎快速竄紅，也成為極少數靠衍生性商品賺錢的圖文作家。

黃俊隆從多元行銷的角度打動彎彎，讓她捨棄大出版社開出的優厚條件，而將處女作簽給這家「個體戶」，如今兩人已成為業界豔羨的最佳拍檔。

透過簡單筆觸，彎彎傳神地表現出上班族喜、怒、煩、累的情緒。

本名柯景騰的九把刀，出道短短7年，已出版43本作品。除了本身的實力和努力外，經紀人的點子也功不可沒。像是《紅線》等原本滯銷的書，在換了封面重新推出後，銷量立刻暴升20幾倍！

洋蔥頭原本只是簡單的MSN圖像，如今已衍生出陣容龐大的週邊商品。

截至目前，彎彎已出版3本書，每本銷量都超過10萬冊。

本名柯景騰的九把刀，出道短短7年，已出版43本作品。除了本身的實力和努力外，經紀人的點子也功不可沒。像是《紅線》等原本滯銷的書，在換了封面重新推出後，銷量立刻暴升20幾倍！

在影視製作人柴智屏眼中，九把刀是她值得投資的人才。但她看中的不是書的銷路，而是未來賣版權改編成劇本的價值。

本名柯景騰的九把刀，出道短短7年，已出版43本作品。除了本身的實力和努力外，經紀人的點子也功不可沒。像是《紅線》等原本滯銷的書，在換了封面重新推出後，銷量立刻暴升20幾倍！

（上、下）全球出版面貌正在急遽改變中。過去，讀者與創作者「相遇」的介面多為文本，然而隨著圖像式潮流興起，讀者反倒要先愛上影視作品，才會回過頭來尋找原作；李安的《斷背山》和《色•戒》都是如此。

彎彎快速竄紅，也成為極少數靠衍生性商品賺錢的圖文作家。

本名柯景騰的九把刀，出道短短7年，已出版43本作品。除了本身的實力和努力外，經紀人的點子也功不可沒。像是《紅線》等原本滯銷的書，在換了封面重新推出後，銷量立刻暴升20幾倍！

洋蔥頭原本只是簡單的MSN圖像，如今已衍生出陣容龐大的週邊商品。

洋蔥頭原本只是簡單的MSN圖像，如今已衍生出陣容龐大的週邊商品。

本名柯景騰的九把刀，出道短短7年，已出版43本作品。除了本身的實力和努力外，經紀人的點子也功不可沒。像是《紅線》等原本滯銷的書，在換了封面重新推出後，銷量立刻暴升20幾倍！

本名柯景騰的九把刀，出道短短7年，已出版43本作品。除了本身的實力和努力外，經紀人的點子也功不可沒。像是《紅線》等原本滯銷的書，在換了封面重新推出後，銷量立刻暴升20幾倍！

歐美盛行已久的「文化經紀」風潮，現在也吹向台灣。只是嚴肅作品不容易賣，因此先由圖文書打頭陣。至於誰能一舉成功？其中祕訣還在摸索中。

九把刀獻給光華讀者的親筆簽名。

彎彎快速竄紅，也成為極少數靠衍生性商品賺錢的圖文作家。

《玩公仔創作人》作者、曾是知名公仔設計師經紀人的詹嘉慧，對公仔、圖文作品和流行趨勢有著獨到見解，才能將洋蔥頭推向中國市場。

去年底，土生土長的洋蔥頭紅到對岸，獲選為2007年廣州動漫節大會的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