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住民委員會是民間將近二十年的原住民運動努力的結果,然而原運要解決的卻是現代社會中幾近無解的黃昏族群所遭遇的種種困難,首任原住民事務委員會主任委員排灣族高正尚(巴札克•吉靈)又有什麼對策?
究竟原住民在現代社會的立足點在哪裡?歷史不可能排除原住民,而原住民的存在能夠對社會文化的多元化有所貢獻,但同時原住民的基本人權也必須被尊重。目前這三個前提於原運二十年的努力下,在台北市已逐漸形成共識,所以高正尚認為,現在該是脫離抱怨、激情,來看看該怎麼解決的時候。
在他的構想中,台北市原住民委員會的編制將有二怳郎W工作人員,定位是落實中央政策性的規畫。為了盡量顧及族群的不同需要,避免重蹈過去政策執行一致化的覆轍,二十二位委員中須有怳郎鴩茼萓U族和各區域的代表。甚至包含目前未被官方承認的噶瑪蘭族、賽德克族(俗稱太魯閣族)、邵族等,因為他們的語言、風俗習慣大致都還保留著。
然而,一個原委會的設立是否就能徹底解決原住民的問題?台灣原住民族權利促進會會長尤幹•納甫卻抱持懷疑的態度。
他擔心,大家會因此產生原住民問題已獲得解決的錯覺,而為政者則拿來做政績炫耀,反而模糊了真正問題的焦點。他認為,釜底抽薪的方法,還是要從建立原住民相關法律來著手。
但是,原運為原住民基本法已經催生了二十年,為什麼卻依然沒有結果?除了大環境的因素外,尤幹感嘆,來自原住民內部的壓力也是障礙之一。因為原運訴求的是大方向,層次很高,但是一般部落民眾只想吃飽肚子,根本對政治漠不關心。再加上全省那麼多族群,又各有不同的需求,根本不容易整合。因此到最後凝聚力越來越薄弱,資源也不足,就免不了為利益內鬥了。
對於原運先天的體質不良,高正尚有深刻的體認。他說,原住民最大的問題一直還是「生活」,只是過去沒有受到應有的重視。以台北市為例,目前設籍的原住民大約有六千二百多人,再加上流動人口,總數約有兩萬多。然而在原先的行政架構下,卻是由市政府下的民政局一科原住民行政股的三位人員,承辦所有業務,自然不敷需要。
從原住民行政股升格到委員會,最直接的好處就是與其他主管的接觸機會多,又可自行編列預算,再加上人力增加,就能更有效率地處理問題。
原住民文化的傳承雖然不能經由政治的手段解決,卻可以透過編列預算支持原住民自主性團體,使其運作更趨健全,保持活力。
此外,他認為透過委員會的幫忙,反而可以讓原住民知青有更多機會從理想走到現實,使他們重新省思自己所提出的口號,是否能落實到「生存」這個意義上,或許才能突破目前的困境。
就像這次原住民委員會在大湖公園舉辦的原住民母親大會,他就動員學生們寄發兩千份邀請函,那些沒有地址的,就得親自送去,讓他們說服自己跨出第一步。不但可以拉近原住民知青與基層的距離,而那些平常在工地不受重視的原住民,也能感受到關心。
同時,原住民的法律建制,其實也可以在體制內完成,高正尚認為那正是中央級原住民委員會責無旁貸的任務。只是現在新出爐的行政院原住民委員會組織章程,囊括太多屬於地方承辦的業務,例如法律諮詢、就業輔導等,不但分工不清,而且造成資源浪費。他希望中央能集中精力扮演規畫方向的角色。
這個被凱達格蘭後裔視為族徽的「五峰旗」,其實並不是他們的專利。台灣省立博物館所收藏的噶瑪蘭族木雕上,也刻有類似圖形。
林勝義甚至無視於別人對他的質疑,引用外星人、金字塔、聖經等傳聞建構凱達格蘭族的歷史,並深信不疑。(薛繼光)
在對自己民族的主體性有所自覺之後,凱達格蘭人該如何處理過去被漢人侵佔土地的糾紛?(薛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