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政治,但求自由
這種沒有「民主」,卻擁有極大「自由」的香港人,就一逕往經濟路上努力。港府對經濟也採取全面自由化、國際化,任何公司行號除每年報一次稅,就不再和港府有任何糾葛;加上香港本身的地利,使香港變成世界重要轉運港、第三大金融中心,大夥因此更加栽進賺錢的漩渦,造就了一個在商言商的社會,「即使新聞、出版界,商業味道也很濃」,香港漫畫家尊子抱怨,文化界極少出版教育性高的書籍。
「有錢賺、吃得飽、賭賭馬,又能說點心裡話」,一位市民顯得還算滿意。
香港絕大多數居民都來自大陸,老一輩早厭倦兵馬倥傯的日子,一九六二年到文革結束後的一九八○年間,難民潮陸續湧進五十萬人。這些飽受政治折磨者,下船後最大的奢望是有自由,對他們而言,只要有吃有住,夫復何求?至於第二代,則被要求少惹政治,甚至不要參加學校學生會的任何活動。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造成了香港這塊與眾不同的殖民樂土。